怎麼永遠都不長記性,還往他的臉上招呼。
手上因為用力緊繃的肌肉蓄力,隨著沈舟淵揮出去的動作,手腕處緊緊相扣的衣袖崩開,維系的扣子也不知道隨之哪去。
單手將江原撂倒,沈舟淵隻手摁著他的臉,如同宰殺一條活鰻,將其釘地面上,隨即動手。
男人眼中閃爍猩紅的光,宛若一頭失控的野獸,富有強大力量的拳頭拳拳打在隱藏衣服之下的身體,留下斑駁疼痛的青紫。
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在更早的時候。
那時的沈舟淵還是學校的怪人,不愛說話,向來不與人打招呼,只會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直到有天,他競賽結束回校拿東西的時候,聽到隱蔽草叢邊上極為吵鬧的哭聲。
下意識被吸引,那隻已經哭得眼睛有些浮腫的小兔子,因為恐慌和傷心的情緒身體還不住地顫抖,她的懷中抱著一隻已經完全變軟的小貓,毫無生機。
沈舟淵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抱著一條陌生的生命,能哭得這麼傷心。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養的小貓。
沈舟淵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當時在她身邊的江原有些不耐,“謝梓瑜,這貓都已經死透了,你不要隨便抱著路上的一隻死貓,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病菌。”
“你哭也沒有用,到底走不走,電影要開場了。”
看,這才是醜陋的人會有的正常反應。
她真是個很奇怪的人。沈舟淵想。
但她哭得很好看。
之後,沈舟淵除了學習之外,多了一項娛樂專案,就是觀察那個陌生又愛哭的小學妹。
她是同班同學江原的小青梅,同時也是他未公開的女朋友。
或許是路過的緣分,又或許是不自覺的視線吸引,他會看到那隻小兔子用笨拙的姿勢跑步,有的時候像企鵝一樣可愛;會如同水做一般,捏著那張不太理想的成績單偷偷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泣;會被江原拉到無人偏僻的樓道,被吻得紅著眼,害羞地躲進男生的懷中,不肯再抬頭……
那晚沈舟淵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取代了江原的位置,親吻那個膽小又可愛的兔子。
第二天,向來孤僻的天之驕子,也會主動向受傷的江原伸手,詢問他是否要去醫務室。
男生跑步時被絆倒時受的傷,誰又會覺得他是有意的呢。
毫不相幹的兩條平行線,在他強行幹預下,逐漸一點一點有了交織。
只要沈舟淵想,江原很快成為他在班裡唯一的好朋友,他藉著這一層身份,慢慢走到了那隻小兔子的跟前。
可是那樣膽小的她,餘光從來不會瞄向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