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勾了勾他的脖子,“等我倆和好了,請你吃飯。”
沈舟淵笑著應下,只是不動聲色地移開了他的手。
回到寢室的謝梓瑜給家裡打了電話。
那頭的謝媽媽對她噓寒問暖的,最後還是將話題引到上次不歡而散的終止,“小瑜,你跟江原還在鬧別扭嗎?”
不是鬧別扭。
謝梓瑜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回道:“媽媽,我討厭他。”
“哎呀,都一起相處了那麼多年了,能有多大的事。”
“但是他傷害了我,我很不高興。”她說。
“那你江原哥哥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人和人之間的相處哪裡沒有摩擦的。”
那頭喋喋不休的媽媽還在和稀泥,她靜靜聽著,然後輕聲繼續:“媽,他出軌了。”
“我們瞞著大家在一起三年了。”
手機那頭沒有再說話,家庭群裡也是靜悄悄的。
雖然生活費還是沒有到賬,但把話說明白的謝梓瑜心情輕松多了。
她在室友的幫助下,在校外的咖啡店找了份兼職。
那段時間“女僕”風很大,不少桌遊店跟咖啡店都打著這樣的噱頭吸引顧客。
謝梓瑜長得嬌小清秀,白白淨淨得像只兔子,穿上“店服”更是萌得人心裡軟軟的。
她剛去面試的時候店員都喊她“現充小白花”,左一個摸手,右一個摸臉的。
謝梓瑜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盤絲洞,心情飄飄然的。
咖啡店的老闆是個女強人,練過泰拳,比男性店長更讓人安心,而且出手也大方,兼職工資高於大學城附近,甚至翻倍。
謝梓瑜成功入職。
店內的生意很火爆,剛開始她還有些不適應,工作起來手忙腳亂的。
人一忙起來就很難有多餘的精力胡思亂想,謝梓瑜一連幾天都徹底忘記跟家裡的不快,和有段時間沒出現的江原。
但她又遇上了沈舟淵。
他依舊看上去很疲倦。
頭發有些淩亂,眼中的紅血絲還是那樣的重。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在對視之後,浮現溫和的笑意:“好巧。”
“好巧,要點什麼?”謝梓瑜問。
“一杯冰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