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首發一更）……
鐘姨看看她一溜煙跑出去的身影, 再看看走了過來的季遠道，不由笑著對他說：“我剛剛跟太太說，她學插花學得不是時候, 春天才好呢！再過兩周，花園裡的花都不夠她摘的了。”
她急匆匆跑走時帶落了花枝。
季遠道隨手撿了起來, 放回桌面，跟著便往窗戶邊走過去, 看向外面的花園裡。
他站在窗邊, 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花園裡若隱若現的亮色身影，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冷淡：“她喜歡就好。”
“你看看你，說這種話的時候要溫柔一點, 女孩子才喜歡的啦！”鐘姨有鐘姨的依仗，她是季遠道很信任的人, 總操著老媽子心, 見他結婚這麼久還是孤寡一個, 總忍不住說教兩句。
季遠道聲線平和地回答鐘姨：“我對她已經很不錯了。”
鐘姨嘆氣：“我是知道的啦，可別人不知道啊，以為你多兇, 最近太太看見你就躲, 我可是看到好幾次了。”
季遠道回過頭來看鐘姨，鐘姨卻忙著剪花枝, 像是隨口嘮叨一樣。
他輕輕說：“……我注意點。”
杭左抱著臘梅花枝回來時, 發現季遠道竟然沒走，他坐到了長桌的邊上, 就和她剛才站的位子挨著。
想了想，她慢慢從門口挪了過來，站回了原位上。
季遠道見她過來, 便說：“我幫你。”
杭左驚奇：“你連插花都會？”
“不會，我可以幫你剪葉子。”季遠道淡然的語氣就像在說我很會一樣……
她剛想說有鐘姨幫忙時，鐘姨便一臉笑意地拍了拍腦袋，突然說：“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情忙，先生你來幫忙正好。”
杭左：“……”
鐘姨回來啊！我不想和冰山待在一塊兒！
但鐘姨樂呵呵地讓了位，季遠道則淡然地接過了剪刀。
鐘姨一走，這邊就安靜下來，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空氣裡安靜得只有剪刀“咔咔咔”的聲音。
季遠道拿著剪刀剪了兩朵山茶花。
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對不對，但他確實盡了一切努力，減少她身邊不安定因素，想要盡可能留住她。
態度不可避免強硬。
可對杭左來說，她並不是很願意，有些抗拒，他不是感覺不到杭左在躲著他，而是他不知道怎麼靠近她。她對他有了戒心，處處學乖，甚至還學上插花了，好像在討好他。可這種討好反而讓人不安，總覺得她想要離開。他越抓得緊，她溜得越快，跑得越遠。
季遠道突然開口問她：“你冬天一般玩什麼？”
“冬天就偶爾聚聚會，滑滑冰之類的。”杭左給了安全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