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覺得杭左這裡受了委屈那裡受了委屈,還自己往冰山冷臉上貼,所以她看季遠道總是要挑眼看,仔細評判。但凡杭左比季遠道熱情一點,她都要鄙視一回。所以挑啊挑的,連季遠道的年齡都要挑剔一下,覺得這個男人比杭左大了好幾歲,把杭左哄得太順心了,以後有得她受。
現在的竇雅只想說:如果還有這種男人,她也要學杭左,貼一百回也得貼上去!不求他豁出命去救她,只求她也能虛榮一回,能百依百順的搞這種充滿藍粉色的婚禮,免得杭左這女人整天嘚瑟!
阿冠和青青早就在各處“巡邏”了,雖然他們大機率辦不成這麼盛大浪漫的婚禮,但是有些地方還是可以學習參考一下的。
青青說:“這個色彩搭配我覺得很好,以後我們的婚禮也搞成這種色彩的怎麼樣?”
阿冠一張嘴難得張了張沒說出話來。
這藍粉色的配色,是他親眼見證了幾個女人在群裡聊來聊去最後確定下來的。不知道季總這位大老闆是怎麼有自信走在一堆藍粉色氣泡裡的。不過為了杭左連白馬都騎來了,這點藍粉色氣泡絲帶算什麼呢?
只能說,男人折腰,一點原則都沒有了。
婚禮按照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杭左在宣誓環節出了一點小問題。
在宣誓環節,神父說“……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時,杭左答得太順口,內心又激動興奮,一時忘了後面還有一句,就已經回答“我願意”了,便開始期待著下一個環節。
神父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新娘,稍稍改了臺詞:“杭左,你是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
杭左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快了,這句話本來應該有兩問的,她只要回答一次“我願意”就行。她連忙看了一眼季遠道,季遠道正眸光清澈地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加深,好像在笑她迫不及待,又好像是鼓勵她迫不及待。
杭左以為季遠道胸有成竹,一點都不緊張。
她這回也矜持了一點,等神父的話停下來才清亮地回答:“我願意。”
季遠道全程鎮定,掌控全域性,遊刃有餘。
只有在交換戒指時,他對著她的手指套了兩次,才將戒指套進去。
杭左抿著嘴笑著,偷偷拿眼神掃了一眼全場,竟無一人發現。這種細微的小細節,除了被套上戒指的她本人,旁人是不會注意到的。
只有她知道,他也在緊張!
除此之外,一切都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季遠道全程掌握進度,一邊當新郎,一邊當主事人。
大家有點小事情都跑來問他要怎麼處理,好在工作人員早就打好招呼,幾乎都有預備方案,就是過來確定一下是否可以進行。所以現場只有一些小小的插曲,無傷大雅。
比如季老二的兩個兒子,季琮和季瑞就為了一塊蛋糕打了起來。原本這事和季遠道沒關系,應該季老二自己搞定的,但他這個爸爸當得毫無可言,季老二直接拉了季遠道過去。這兩小朋友竟然不像以前那麼怕季遠道了,一看到季遠道來,兩人還一人一句的辯駁起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季遠道費了點功夫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杭左聽了,得意洋洋地說自己有功勞,因為扭轉了季遠道兇神惡煞的印象。
季遠道:“……”
突然發覺家庭關系確實挺難。
小侄子們怕他時,他希望他們親近他一些;小侄子們不怕他時,他的好像受到了挑戰,說話都沒以前管用了。未來他的小侄子不會每個都長成季承錦那樣吧?
……
一切都按照計劃完美落幕。
送走最後一個賓客,杭左一回來就想趴床上,剛準備坐下躺下,忽然想起什麼。
杭左謹慎了一回,先掀開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