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68一更）
那是季遠道的手指關節。
不是手指頭撫過。
他曲著手指關節, 用關節尖點在她肩膀上。
很輕。
接觸面很少，卻不容她發現不了。
他的語調近乎溫柔，“左左”, 想讓她看看自己。
杭左不得不轉頭：“季……”
一旦知道自己有機可乘，季遠道便不在乎他們之間的禮貌和疏離, 只在乎自己的待遇，他打斷了她：“我叫你‘左左’, 你為什麼一直喊我‘季先生’？”
杭左眨了眨眼睛, 眼眸迷離，腦子卻很清明，比任何時刻都清明, 知道他99朝上的機率是——想和她搞曖昧。
她腦子裡迅速飄過“道道”兩個字，但是對著這張如冰如雪的清冷麵容, 她……喊不出來。
季遠道挪開點人的手, 輕輕往上一抬, 勾了一下她的長發。
很輕。
很柔。
長發亦柔軟順滑，順著他的指尖流走。
杭左覺得被勾的不是自己的頭發，而是自己被他勾了一下。
“噠”一下, 心絃一動。
他卻依然很冷靜的樣子, 就那樣任由長發從掌心滑走，手肘順勢搭在她一側的沙發靠背上緣, 沒再觸碰她一下。
他的眸光清冷又含著月光照拂般的明亮, 像某種心照不宣的暗示，只要她願意, 他一定很樂意。
這絕對不是錯覺。
因為季遠道給她提示：“遠道，或者更親密一點，你選一個。”
杭左：“……”
這算直球嗎？
更親密一點的——她潛意識裡覺得季遠道不會喜歡膩歪的稱呼, 一時間什麼“寶貝”“親愛的”都沒想起來，只有“道道”在她腦海中再次飄過。
以後“季先生”要改成“道道”了嗎？鐘姨聽到會不會嚇壞啊？他真的會應嗎？
杭左聲音不自覺跟著輕軟了一個度：“喊什麼，你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