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說實話,待會兒不……
傅氏旗下的長都第五醫院,上上下下此時徹夜難眠。傅家長子的夫人平白無故被人刺傷,只差一寸說不定就會刺入心髒一命嗚呼。
但好在,長都的醫生在全球都是數一數二的。
傅映洲心煩意亂,在病房外焦躁地踱著步。
嗜血的慾望不知為何騰升了起來,他捂著臉咬緊牙關。他為了等她回來,足足一年多未攝入任何血液製品,輪自制力他一定是堅如磐石的那掛。
眼下只能一頭鑽進吸煙室,傅映洲想要靠煙草去麻痺神經。
煙管被點燃,細嗅了幾口煙草氣後,他又摁滅了火星子,順手扔進了垃圾箱裡。
季洛鏡討厭吸煙的人。
若是她醒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滿身煙味的自己。傅映洲想,她會不會更討厭自己。
一位護士敲開門迫使他思緒中斷。
“傅先生,夫人醒了。”
傅映洲強迫自己沉下心來,沉聲道:“好。”
他去衛生間洗去手上的煙草氣,便推開了病房的門。
從他這個角度看,季洛鏡穿著一身藍條紋的薄款病服靠在枕頭上正在與病床邊的所有醫生護士笑著打招呼。傅映洲看她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鼻子不知怎的竟有些發酸。
他確實沒想到季洛鏡會擋下那一刀,原以為她對自己的感情其實很淡,要不然又怎麼會為了避開他跑去國外出差兩年。
想了想,傅映洲退出了病房準備離開。
“傅映洲,你都進來了,還要去哪裡?”季洛鏡叫住他。胸部縫了幾針,麻藥勁剛過,疼痛勁兒剛剛上來。她說幾句話就要倒吸一口冷氣,喊傅映洲這一聲用盡了她剛吸的這口氣。
傅映洲進來也便看到她捂住胸口,嘶哈嘶哈地說著疼。
主治醫師見自己老闆進來,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氣氛也忽然低壓下來。
“接下來還有什麼檢查嗎?”傅映洲問。
“夫人可以喝一點水,最近七天只能吃流食。狀態好,七天後就可以出院了。”護士長邊說,邊拉著主治醫師,身後跟著一溜煙的學生退出了病房。
傅映洲從一旁拉過一把靠椅,柔聲詢問她的需求:“七天後你想繼續住,還是回家?”
“回家。”季洛鏡還插著鼻飼管,抬眼說:“不想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