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唯一沒去滑雪的週末,也是後來季洛鏡將結婚證拍在造謠者臉上的契機。
傅映洲在情話上沒什麼天賦,但給足了她安全感。又是門當戶對,季洛鏡把自己放心地交給了他。
回到現實的季洛鏡,現在想起來傅映洲就難受。長都這邊小年大年都過,過幾天還要和傅映洲一起去拜會一些親戚,她還得想想該怎麼演。
中學生嘰嘰喳喳地上了車,季洛鏡本想抬腿跟上,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她沉了沉眼色,轉身下了車。
公交車司機嚎了一聲:“不上我走啦。”果斷關閉了車門揚長而去。
“楚唯然,有什麼事情嗎?”季洛鏡的手還插在兜裡,就這麼站定瞧著那一襲風衣的年輕男子。
“傅映洲拍下了聖戰稜鏡。”楚唯然說。
季洛鏡聽了此話,側身準備直接從公交車站牌之間的空隙離開。
楚唯然說:“開個價吧,我可以出比一億一千萬更高的價格買下那塊鏡子。”
“有這個實力,為什麼當時不叫價拍下來?”季洛鏡幹脆反問道,她實在是不想跟這位腦子缺了大德的人說話,但人際交往間還是不能失了禮貌。
“當時……季洛鏡,”楚唯然頓了頓,“傅映洲沒有告訴你最後一件隱藏拍品是什麼吧?”
“他給我做了局,自是清楚拍賣會的一切事項。卻還是讓你去了,真是居心叵測。”
季洛鏡視線環繞四周,空無一人。她微微抬起下巴,對他說:“沒意思,別賣關子。”
“——隱藏拍品是楚之久母親的心.髒。”楚唯然一字一頓道,“楚之久是白巫,同時也具有生命樹基因。”
“生命樹基因你應該知道的。血族只要吃了那個心髒,就可以永久壓下嗜血之癮。”楚唯然一直盯著季洛鏡的眼睛,看他想看她氣急敗壞、憤怒或是慌亂無措的樣子。
但季洛鏡沒有,她的面上甚至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楚唯然,有時候我很想感慨一個問題:為什麼你不趕緊去死。”她冷然地說。一陣北風呼嘯而來,颳得季洛鏡更冷了。
楚唯然失笑道:“我是在善意提醒你啊,萬一之後你的下場和楚之久母親的下場一樣,那時可就來不及求我了。”
“那面鏡子有什麼用?”季洛鏡抬聲問他。
楚唯然沉聲說:“覺醒異神族的——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