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映洲瞧著她沉默了半晌。
季洛鏡略帶愧疚地鞠了個躬,“對不起,無故曠工了半個月。”
“你也知道啊。”傅映洲這才開口,“電話聯系不上,去衛翠敲門也沒人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他的話裡沒有憤怒,只有層升著的無奈。
傅映洲脫了外套,挽起袖子。
季洛鏡才發現他隱在衣料下頭被仔細包紮過的手腕,隱隱有些滲血的樣子。
“你的手?”她問。
傅映洲無所謂地說:“只是被一個白巫劃傷了,沒事的。”
季洛鏡咬了咬唇,“被白巫弄傷的傷口長期不會癒合,會一直流血的。”
“沒事。”傅映洲說,“你不需要管我受沒受傷。”他的聲音淡淡的,“況且,你是以一個什麼立場來管我的呢?”
“炮|友可不需要關心這些。”
季洛鏡被他這話氣得不輕,看他包紮著的手腕,傷口應該不大。但她是白巫,怎麼會並不知道被刺傷的後果,不斷流血是最輕微的表現,若是放任一旦感染就會發起高燒。
她軟了軟語氣,“你今天需要攝入我的血嗎?”
話都這樣說了,傅映洲沒有繼續為難她的道理。他滑動滑鼠將電腦進入休眠狀態,起身走到季洛鏡的身邊,環住她的腰就抱了起來。
為了保持重心,季洛鏡摟住了傅映洲的脖子,腦袋貼在他的肩膀上。
她感覺到傅映洲的氣息已經亂七八糟了,胸膛間的一呼一吸她都能深切地感受得到。
“你著急了。”季洛鏡氣聲說。
傅映洲沉聲說:“我怎麼可能不著急?”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煙草氣,不是很沖,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
季洛鏡懷疑血族是不是都有讀心術,傅映洲抱著她往休息內室走去。須臾後,他說:“我沒抽煙。是那群老頭子在會上抽,我可管不住他們。”
“覺得難聞,我一會兒就換衣服。”
季洛鏡點點頭:“好。”
“可以嗎?”傅映洲冷不丁地說,似笑非笑。
“可以嗎?”她裝傻反問。
重心倒轉,半晌暈眩過後,季洛鏡的視線才剛剛清明起來。她松開了他堅實的臂膀,床榻很軟,無端地有些慌張。
傅映洲不會做乘人之危的事情,還算是比較省心。第一次的時候,是季洛鏡求的他。那時便是墜入愛與欲的起始點,一切的源頭。原本,一切的一切都不會進展得這麼快。
季洛鏡那時年齡太小了,張揚的性子在他的管教下磨練得愈發成熟,沒有之前那麼帶刺。傅映洲確實改變了她的很多事情與習慣,而季洛鏡也改變了他的底線與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