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傅映洲將他這位“好哥們”趕走了。
是的,她確實跟自己沒什麼關系。傅映洲眉頭緊鎖,心緒久久難散。後來又想自己是不是太幼稚了,連這都要計較。
總裁辦的內線電話被撥通,是季洛鏡。
“傅總,那個專案翻譯差不多完了,只是有一塊兒地方用的好像是客戶老家的法語名詞,我不太懂,我送去海外部讓他們核對一下,晚點送過去。可能得加班……”季洛鏡的聲音輕輕的,驟然撫平了他心頭所有的煩躁,如沐清泉。
傅映洲抿了一口茶水,指尖點在桌案,說:“你現在送過來吧,剩下的我來看就好。”
“好。”
不一會兒季洛鏡便踏著輕快的步伐來了傅映洲辦公室,洋溢著即將下班的喜悅。她並不知道剛剛在這個辦公室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覺得傅映洲的神情很微妙。
傅映洲接過紙質資料夾,垂眼簡單看了一眼,“是法語名詞。你的工作基本就做完了,剩下的就別管了。”
“感覺秘書的工作怎麼樣?”他岔開話題,問了些題外話。
季洛鏡如實說:“比策展輕松一點。”
傅映洲聽此一言不發地點點頭,將資料夾放在一旁,起身去內室的冰箱裡取了蛋糕交給她。彷彿是工作的一部分,就這麼僵硬地塞到了季洛鏡的手裡。
外包裝還是冰冰的,品牌ogo懸在提手上,她有些意外。
“謝謝。”季洛鏡說。
“最近準備一下,五一就要去旅遊了。”傅映洲特地提醒她。
﹉﹉﹉﹉﹉
海風拂過,是鹹腥的水汽。
這個季節,洪東的近海還不允許普通遊客下水。季洛鏡趁著潛水風頭正盛的時候去夏威夷把自由潛考了。她實在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費了很大的力氣才下了證,從這以後她的運動細胞也就一蹶不振了。
目的地選在了洪東市,主要由於長都是內陸城市,選在沿海的地方同事們不會覺得那麼無聊枯燥。集團福利雖然能薅盡薅,但是還是希望大家能薅得開心。沒有集體活動,公司報銷全部費用,何樂而不為。
但季洛鏡身帶秘書一職,第一天大家都跑出去玩了,只留她一人在機場等著處理收尾完所有階段性工作的傅映洲落地洪東。
沒離婚的時候,她和傅映洲倒是經常出去玩。如今不同於往日,她滿懷心思只想躲著他。季洛鏡為了離婚說過的重話全部都化為了迴旋鏢紮在了兩個人的心上。
傅映洲穿著鈷藍的襯衣下配休閑灰褲出現在接機廳,在一眾人群中格外高挑顯眼。發絲被梳理得整齊,順光而來,眉眼清晰立體,一舉一動中薄肌在柔軟的衣料中若隱若現。
季洛鏡舉著接機的小旗子,生怕他瞧不見她。
傅映洲今日心情看起來格外愉悅,笑盈盈的同時第一時間就將視線投了過來。
季洛鏡本想要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卻被傅映洲躲閃了開,他輕聲說:“不用,怎麼能讓女孩子拖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