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中計了。
好像是讀懂了季洛鏡心中的話,方丈搖頭說:“我並不是故意留你,而是恰好傅映洲在這裡。”
她起身就要走,卻發現腿上如同上了鉛一般,動不了一絲一毫。
傅映洲對季洛鏡用了異術。
好似一切心裡話都被人無端地知了個透徹,一股無名的委屈湧上心頭,鼻子立刻就酸了。
“你們都騙我。”季洛鏡確定了。
方丈起身將伸縮柺杖收起袖中,整理好袈裟下擺,行了個合十禮。“那貧僧就不打擾二位了。”
方丈一溜神就不見了。
空蕩的寺廟後門,正剩下季洛鏡和傅映洲。
早上還好好的和諧無比,下午便搞成了這樣。
“討個真心話都要下個套,”季洛鏡沉聲說,她擦了擦眼角,“傅總倒是挺無聊的。”
傅映洲輕輕捏住她的後頸,低聲說:“沒有下套,只是湊巧而已。來這裡見一位朋友,剛好你也在。”
指尖滑動而下,他徹底攬住了她的腰肢,“收拾好心情,走吧。”
“什麼意思?”
“我的女人,有什麼不能見的。”傅映洲的嗓音低啞,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壓。他就這麼帶著她往廟前走過去,又湊到她耳間說:“嗯?我就這麼拿不出手嗎,季洛鏡。”
季洛鏡能感受到阮諾諾投在她身上與傅映洲面面相覷的眼神,她低著頭不敢看阮諾諾,一種秘密被揭穿的極端羞恥感往面上騰升起來。
如果她這時能照鏡子,一定難以想到自己的臉會有多紅。
“傅總……季洛鏡?你們——”阮諾諾面上的訝異根本掩飾不住,面對此情此景,聯想之前的傳聞她立刻了然。
傅總摟緊了季洛鏡,將她往身邊又帶了幾分。“女朋友。”
“走吧,之後有什麼安排?”他這話是問阮諾諾,但實則也在敲打季洛鏡。
“呃…呃,之後的安排……是去旁邊的餐廳吃下午飯,傅總。”阮諾諾誠實地出賣了眾人的行程,她很少跟傅映洲這位在公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總裁有正面接觸,自知對方在集團的位子極高,指尖捏著衣角,緊張至極。
傅映洲說:“待會兒不用開發票了,我買單。”他將季洛鏡推了出去,輕聲說:“去吧,好好玩。我在酒店等你——”最後的“等你”咬得極重,面上的笑意顯然並沒有什麼好處。
兩人目送著傅映洲坐著專屬商務車離開後。阮諾諾拉住了季洛鏡的手,是冰涼的。
“鏡子,傅總是不是對你……你好像有點害怕他,要不要報警啊,”阮諾諾設想了一堆前因後果,最終義憤填膺地建議道。
季洛鏡搖搖頭,抬眼時已整理好心情,她說:“大家估計都逛完了,我們找地方發訊息彙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