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這裡常住嗎?”季洛鏡手裡叉著蛋糕,問他。
“不想讓我在這裡住?”
季洛鏡說:“不是。團子……”
“團子有阿姨照顧,我不會在這裡常住,你也不能一直曠工。”傅映洲將熱油澆在蒜蓉上,蒜香立刻被激發出來,飄滿了整間房子。在這期間,他順手又炒了兩個菜,結束之後米飯也蒸好了。
小糕點不佔肚子。二人相對而坐,同時拿起了筷子。
“我白天跟何俞通了電話。”
傅映洲許是知道她想要說什麼,點頭說:“嗯,我知道。你爸媽要回來了……”他忽然意義不明地瞧了季洛鏡一眼,那一眼屬實讓她有些發毛。
“你說,你在國內幹了這麼多事,你媽應該早已暴跳如雷了吧。”傅映洲剝了一堆蝦肉掛在了季洛鏡碗邊。他的話裡沒有威脅意味,卻無端地讓季洛鏡指尖一緊。“你心裡藏有事。”
“淩晨的時候看你不是很走心。”
傅映洲直當地揭穿了她。是,她確實藏著事情。但是他本人不也藏著事情不跟她說嗎?
“你抓了齊離舟,為什麼不告訴我?”季洛鏡問。
“你沒必要知道。因為他已經沒什麼用了,只是白巫系統在長都表面做的一個幌子。”傅映洲說,“抱歉,不想讓你介入到這些事情裡。你沒有異術,跟他直接碰上會很危險。”
他的話軟了下來,有少許道歉的意思。
季洛鏡不是很吃他這一套。“海外異神族大量入境是怎麼回事?”
傅映洲抬眼,躊躇了半秒後放下了手裡的筷子,雙臂交疊放在胸前。“洪東那邊出了事情,弘流大師——死了。”
季洛鏡的動作僵在了原地,她不敢置信地說:“可是……明明——才過去了沒多久啊。”
“那天被客房服務打斷沒有回答你。弘流大師雖然是白巫,但他從小是孤兒,他師父在洪東附近的山上撿到了他,師父死後他自然繼承衣缽,也就入主了廟裡。”
“他生前對許多人施過恩惠,受人敬仰。”
這話確實可見一斑。季塵這種性子的人能去灣濟廟求子,這位弘流大師必要掌有一定的威望與話語權。
傅映洲說:“只是這樣,並不能使海外異神族大規模入境。”
“弘流就是所謂白巫內部那位可預蔔先知的預言師。”
所有人都不跟她說真話,季洛鏡放下筷子,如鯁在喉,驟然吃不下飯了。她很後悔問了這個問題,還不如裝作不知道。
看出了季洛鏡神色有恙,他摸了摸她的發頂,“等你覺醒了異術,再知道一些其他事情好不好?”
“可我不想被一直保護著。”
“那就變強。”傅映洲說,“按照預言所說的。但也不能操之過急,鏡子。”
“我能告訴你的是,聖戰至少在兩年內不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