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還能是什麼?……
“你好像根本不意外。”傅映洲根本沒有睡覺, 手臂撐著頭目視鏡子預備著逃跑的背影。
鏡子吸了一口氣,“我有生命樹基因,當然不意外。”
傅映洲嗤笑一聲:“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季妹妹。”他長臂一伸, 就捏住了鏡子的後頸將獵物扯回床上。
“炮|友啊。還能是什麼?”鏡子感受到傅映洲滾燙的指腹壓在自己的動脈上, 危險的訊號籠罩全身。她告訴自己沒事的, 傅映洲雖然是血族, 但認識了這麼久, 也算知根知底的人。
傅映洲又笑了, 這回是氣笑的。“晚上哭得稀裡嘩啦,連求我的話都說了, ……你說我們是炮|友?”他似乎覺得這個詞從鏡子嘴裡說出來極其的好笑, 指腹又向下壓了幾毫米。
“疼……”鏡子說,她吸了吸鼻子。“我要回學校。”
“週六你回什麼學校?”傅映洲健碩的身軀貼上她的後背,薄款浴袍之下的肌肉頂著腰窩, 無法逃離。氣息在耳間縈繞著,犬牙卻是冰冷的。
沒有預兆, 沒有警告。
只有毫無阻攔地再次穿透她的面板, 異物的侵入短時間極難適應, 更別說血族的吸血對於鏡子來說是極其陌生的。
她難耐地抵住傅映洲的胸膛,手掌扯住床單。淚水不由自主地沿著臉頰滾落而下, 鏡子極力控制著自己聲音,不讓哽咽溢位。
但回想之前的種種,是自己和徐瀟用了卑劣的手段下套引了傅映洲入甕,怎麼看自己都沒佔理。
齒間脫開, 鏡子直接癱軟在了傅映洲懷中,突如其來的低血糖讓眼前飄著各種黑花斑點。
“傻孩子,就不怕我把你轉化了。”傅映洲摸了摸她的發頂, “怎麼可能讓你做我的炮|友,這件事我會告知家長。”
鏡子盡量使自己的意識清醒,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不要,不行。你不能……”
“事情已經做下,圈子小,事情傳的很快。本就門當戶對,結婚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傅映洲讓她躺回被子中,“下次做事考慮清楚,學乖點對你有好處。”
他換上襯衣,打好領帶。站在床邊,餘光瞧著靠在床頭發呆的鏡子,有些不忍。
傅映洲自知自己端出年長者的樣子數落剛滿二十歲的女孩,是不厚道。但異神族內部紛亂,現在不教好只怕最後會給自己惹是生非,他不可能給她絕對的兜底。
結婚……怎麼就結婚了?鏡子心頭一凜,這個結果使她既興奮又難過。興奮的是她很喜歡這個男人,她得逞了。難過的是,她對未來有了突如其來的迷茫。
傅映洲指了指套房餐廳的方向,“早餐準備好了,你吃完直接回家不要去學校了。我這邊還有事情,晚上我會帶父母去家裡討論這個問題。傷藥膏在床頭櫃上,新衣服在床尾凳上。”
“在此之前,不要亂說話,等傅家的人過去。”
……
換好衣服的鏡子第一時間打車回家了。
季塵和薄君正打包著行李準備趕往機場,見鏡子突然回來,一時有些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