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裝什麼?”
傅映洲冷聲,手上掐脖的力道更重。
“季洛鏡”身後的牆壁被力量沖撞凹下人形大坑。“傅家的兒子當真狠心,我頂著這張臉都能下得去手。”女人咬著後槽牙,卻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扼住了喉嚨,說不出一句話。
“因為你不是她。”傅映洲的尾音極淡,目光紅得滴血,“季洛鏡不是你這種惡心的樣子——你到底是誰?”
女人仰天大笑,唇角流淌下幾絲血液。像是毒液一般,傅映洲將女人的軀體向窗邊摔去。
她的腳下蹬著高跟鞋,回了個身便穩住了身形。鞋跟與木地板相擦,發出刺耳的噪音。
傅映洲抬掌與橫掃一切勢頭而來的女人迎擊,異術的碰撞炸出火花,餘波傾翻病床邊的一切雜物。
刺痛自臉頰邊橫生,傅映洲用指腹蹭了一下,面板竟然被劃破了。
——白巫,且身負的異術極為強勁、層次比他高。
霎時間,傅映洲再次抬腕。咔嚓一聲,面具一般的臉皮自女人的面上脫落,掉在地上便消失不見了。
面具之下的臉異常年輕,傅映洲一剎那以為是一個被控制了的小女孩,手上的動作也因此遲緩了幾番。同時,女人的聲音也因此有了變化。
“季源佑?”只是憑著直覺,傅映洲下意識地想起了這個名字。
季源佑的笑是猙獰的,這樣的笑在少女的面容極為可怖。她隨手把玩著指尖流轉著的幾顆無色透明能量珠,“認識我是你的榮幸。”
靠在落地窗邊,玻璃啪得一聲崩碎。她攤開雙手,直直地仰身栽倒而下。
傅映洲扭轉了玻璃破碎的程序,自上往下仰望,季源佑消失得無影無蹤。
手機振動如同催命一般,傅映洲接起來,宋貝語氣急切且不耐。“傅總,路嚴死了。”
“怎麼回事?”
聽到房間劇烈動靜的護士秉著關心的態度輕叩房門,“你好,沒事吧?”
傅映洲掃了一眼碎了一半還未扭轉回來的落地窗,“落地窗碎了,稍等一下再進來。”
“後勤小隊的車在城市立交上發生了爆炸,車上的定位投射到了我這邊,”宋貝說,“新聞熱點已經放出去了……傅總你應該可以看到。目前已知訊息是,除了路嚴,後勤隊還損失了3位血族。”
傅映洲沉默了。
宋貝似有斟酌:“我這邊已經收到其他血族的請願書,希望立刻對白巫進行絞殺。”
“你覺得呢?”傅映洲問,“他們請願讓他們去幹,不要把這種髒事刮到自己身上。”
“在長都的長老按兵不動,把我的態度遞給柳驚喻。”傅映洲抬腕用異術試了試,玻璃片實在碎的太厲害,有點無力迴天了。“你現在往洪東趕,不要把何俞帶上,你倆自從結婚後就跟連體人一樣,我服了。”
他扭開鎖舌,結束通話了電話,放維修的工人進來檢視情況。vip病房的病人都是重點關注物件,立刻有相關的工作人員過來問候傅映洲是否受傷,準備更換病房。
傅映洲順手就將新的病房號發給了這半天都是空白的季洛鏡的對話方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