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傅映洲怔住了。
季洛鏡對於去見季源佑沒有任何與赴死相關的想法,平淡得可怕。顯然,傅映洲不太想讓她去。
可是她不去,異神族該怎麼辦?
她本就是在各方關注下降臨而生,現在繼承到了「曉生」的能力,更是印證了歷史的車輪軌跡。她必須得去見到季源佑,得到「曉生」的所有奧秘。
掌握力量的人才能掌握事件的結果。
“你不是想吸點血嗎?”季洛鏡說,她微微揚起下巴,“來嘛。”
傅映洲的吻是沉重而急迫的,如果是之前的季洛鏡大概會被他嚇到。
從容不迫的應對著,迎合著,還在間隙中抽出微薄的時間挑逗著。
這樣的季洛鏡讓傅映洲愈發的迷戀,他惡劣地想,要不然就囚住她吧,異神族跟她、跟他不要再有聯絡了,現在就這樣,挺好的不是嗎?
與季源佑的短暫交手,他知道她所得到的能力遠比季洛鏡繼承的那部分要強。如果抱著談判的想法,幾乎是泥牛入海,毫無反抗之力。
是生是死甚至都無法預料。
季洛鏡腕子上帶著的手鐲冰冰涼涼,肌膚相貼間,一個激靈將傅映洲拉回了現實。
被拉回來的傅映洲又開始分神懊惱,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
“我不想跟你分開。”傅映洲沉默良久後,終於說出了這句話,“我不想讓你死,季源佑身上的力量與你的差距太大了。”
唇齒分離後,傅映洲與季洛鏡十指相扣。
“我將我的力量贈予你。”
周身的氣場瞬間有了變化,似乎是壓抑的野獸從黑暗的牢籠中沖破桎梏。床上輕薄的床單被狂亂的氣流掀起,這股力量太過強大,窗外的氣象烏雲壓頂,整個天色陷入黑暗的沉寂。
在洪東控制水流呈現具象的姿態,在跨海大橋立起寒冰長槍直逼楚家長子的命喉。在此刻,所有的自然力量都在此哀嚎著「失軌」的二次轉移。
季洛鏡只覺無名的熱流透過雙手掌心進入體內,融入心髒的深處,無影無蹤。不同於簒奪手法而來的異術,這股力量彷彿在真真正正地往她的身體中流淌,逐漸融為一體。
傅映洲有些脫力,季洛鏡眼疾手快地撈住了他。“你把「失軌」完完全全地給我了……”她在傅映洲的嘴角親了親,“謝謝你。”
窗外,湛藍從雲層透出,撒下太陽雨,映出彩虹的半邊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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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巫在長都的據點位於長都電視塔地下。
修建的時候有楚祝的部分投資,預留了大本營的空間。
這裡也是白巫系統發布訊息的主陣地,如同一個正常公司一樣陳設執行著。
季洛鏡被帶領著進入深層區域。引路的人她有些眼熟,仔細想來應該是兩年前參與楚唯然計劃裡的白巫。
白巫據點終日不見陽光,在這裡工作的每一個人都面容慘白。經過各種部門時,工作人員便會透過玻璃將雙目無神的視線投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