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抗拒才這麼煩躁,如果是別人,他早就一拳掄過去了。
戚栩輕皺眉頭,打算越過謝淮回到營地。
結果下一秒,身前的人忽然彎腰,戚栩下意識地後退,卻被他抓住了手腕不容拒絕。
等到戚栩沒有反抗的動作,手腕上的指尖慢慢往下,最後抽走夾在戚栩指間的煙。
謝淮說:“來路不明的煙你也敢抽。”
“過於熱情不會拒絕,他又不知道我是誰,還能害了我不成?”戚栩不太在意地說。
謝淮沒再繼續這個問題,換了個可以談心的話題,但不知道戚栩願不願意和他說就是。
“徐亦辰說你心情不好,有多不好。”
戚栩笑了出來:“有你這樣問的嗎,那我問問你,你今天心情很好,有多好。”
誰會知道自己心情有多不好啊。
謝淮的理解不同尋常:“你怎麼知道我的心情很好。”
戚栩:“……”
他一不做二不休上前一步,距離謝淮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平視看著謝淮。
兩人的眼眸裡只有彼此,不同於那次夢境,都是幻覺,如過眼雲煙。
這條小路通往露臺,而營地老闆發了通知今晚露臺被人包場,所以沒人經過。
通往公共廁所的那條路和這條路相隔,偶爾有人注意到站得極近的兩人。
但沒多看,以為是小情侶。
今晚轟動全城的宴會主角站在郊區的露營地,遠離閃光燈,此刻不過是一個和別人聊自己八卦的普通人。
而同樣被各大家族擁護的謝家少爺,如今衣衫不整,手裡還拿著從別人手上順走的劣質煙,全無紳士風度可言。
誰能相信這兩個完全走不到一起的人,能和和氣氣地談論著開心與否。
不遠處傳來踢踏的腳步聲,有人從露臺上來。
戚栩像是完全接受了現實,也接受身邊多了一個人的事實,深撥出一口氣。
“淮哥,收收嘴角的弧度吧,都能釣魚了。”
話音剛落,蔣子慕小跑過來:“栩哥?淮哥?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都等著你們放煙花呢。”
戚栩側身越過愣住的謝淮,跟上了蔣子慕。
“淮哥手上好像拿著煙,他又抽煙了?”蔣子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