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一不二直接把人全部轟走,然後自己住院休養尋清淨。
他不願意見沈卓海,那些人都是跟著沈卓海做事,老爺子把手裡的股份放出去,沈卓海徹底掌權,老爺子沒了實權,那些人才對他如此不敬重。
戚栩上任副總裁的第一天,整頓了高層職位,把那些所謂的親戚全部降職,辭掉了帶著關繫上位的。
那些人當晚就到沈卓海面前控訴他,只是那個時候他掌控了整個海外市場,沈卓海不可能動他,也動不了他。
幾乎每天都會收到親戚們的控訴,他忍無可忍之下裝病閉門謝客。
他記得前世老爺子身體機能下降是在他25歲之後,之前身體非常硬朗,昨天握著柺杖追著他。
手機再一次震動,嗡嗡的,催促著電話主人接聽,然而戚栩卻一個都不想接。
謝淮抽掉戚栩手裡的手機放在一邊:“沈爺爺前幾天才我爺爺一起到醫院做了全身檢查,身體並沒有大問題。”
戚栩垂眸:“我知道,看過他的體檢報告。”
可是萬一有意外呢,年齡大的人身體在所難免有不舒服的時候。
戚栩無法想象老爺子真的出事,腦海裡浮現上輩子老爺子戴上呼吸機握著他的手這一幕。
心頓時被刺痛,如果是這樣,他真的無法原諒自己,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不追問清楚老爺子要去哪裡。
如果他和老爺子一起回沈家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謝淮分開戚栩緊握在一起充血的手,指甲已經陷進了肉裡,一道道發白的指痕。
隨手塞了一塊手帕,避免他繼續傷害自己。
戚栩拿起來看了一眼,問:“什麼意思?”
謝淮回:“怕你哭。”
被謝淮這麼一說,彌漫在戚栩周身的沉鬱不見了蹤影,重新恢複成那個核心強大的戚栩。
到了醫院,李叔已經在門口等候,戚栩雷厲風行,大步上前詢問:“爺爺的狀況怎麼樣?”
李叔看了眼身後的謝淮才回答戚栩的問題:“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忽然心口痛。”
心口痛,這三個字給了戚栩一擊,莫名地讓他想到宴會結束他回老宅李叔跟他說老爺子喜歡裝心口疼。
這會兒又看到李叔竟然下樓親自接他,上輩子老爺子病重李叔一直在病床服侍,從未離開過,那也是李叔第一次用老爺子的心腹給沈卓海壓力。
戚栩第一次看到溫和的李叔發瞭如此大火,一一反駁沈卓海。
戚栩掃了一眼李叔,後者沒看他,似乎已經看出了他知道老爺子是在裝病,在心虛。
在特級私人病房走廊,沈家人全部候在外面。
老爺子沒有上救護車,而是被老宅的人扶上了車前往醫院。
事情發生得過於突然,等到沈卓海一行人到醫院的時候老爺子已經“搶救”完畢,在病房裡休息。
醫生熟練地向家屬說明老爺子的心髒做過手術,經不起折騰,盡量少刺激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