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無語凝噎,抬腳用鞋尖踢了一下謝淮的小腿,但由於他的坐姿不對,腳下不受力,更像是蹭。
“滾一邊去。”
謝淮見他這個模樣挑起了眉:“說了你又不樂意。”
戚栩抱著手看他,揚下巴:“說說看。”
謝淮抬手捏了一下戚栩的耳垂,摩挲著,低聲道:“栩哥不是想看我的腹肌麼,每天都給你看能抵多少。”
戚栩扣住了謝淮的腕骨,掀起眼皮噙著笑,歪頭:“淮哥這是打算賣色?”
謝淮沒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將鮮活的戚栩收入眼底。
戚栩拿下耳垂上的手,他知道自己的耳垂被玩得發燙,他也知道謝淮整個人都不對勁。
“抵不了,一筆算一筆。”戚栩故作輕松把謝淮推開,起身打了個哈欠,“不早了,睡了。”
戚栩沒什麼出息跑了,自顧自地回到那個落地玻璃窗的房間,所以沒注意到身後的人眼底不明的情緒。
回到房間後的戚栩第一時間進入浴室,從鏡子裡看到滾燙的耳垂已經變紅。
謝淮的手長刺了吧,怎麼揉幾下就變成這樣。
從車上的擁抱再到剛剛如此親近的動作,讓戚栩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沒有任何前戲,似乎是謝淮的隨心所欲,可是他也沒見謝淮對徐亦辰。
這兩人是十幾年的好友。
他也沒見謝淮對誰這樣子過,所以到底是什麼毛病。
然後戚栩破天荒的失眠了,輾轉反側,就是為了想謝淮到底是什麼病,要不明天直接去許老開服中藥調理一下。
不失眠的時候起得夠晚,昨晚他失眠更是一覺睡過了午飯時間。
翌日,謝淮吃完早餐後在客廳處理事務,沈老打了個電話到他這邊。
謝淮接通:“沈爺爺。”
沈老爺子今天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給戚栩那臭小子打電話又不接,只好打電話給謝淮。
謝淮回:“嗯,他在我這,還沒醒,可能手機靜音了,他沒事。”
沈老詢問戚栩對這件事的態度:“聽說他要走程式?”
他那不爭氣的二兒子一早就到他這裡找人,說什麼都是誤會,好好地解釋清楚就可以。
沈老一聽又是和沈澤予有關,這夫妻倆還是一樣的拎不清,為了所謂的名譽再次讓自己的親兒子讓步。
如果是誤會的話,戚栩也不會堅持走法律程式。
沈老沒說一句話,把人從老宅趕了出去。
謝淮說:“他說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