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知道謝淮可能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他受傷了嗎?”
秦越頓了下:“跪著被老爺子用柺杖甩了幾下,差點被混合雙打,還好我媽她腿腳便利沒柺杖。”
有一部分理由是他在場,不然血灑書房。
他繼續說:“謝老爺子也在場,他希望我父母插手這件事,和謝淮做交易。讓他在你和謝秦兩家二選一。”
戚栩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底有濕意:“你們不該這樣對他。”
秦越的眼神同樣複雜:“阿淮他是被兩家老人共同培養,傾盡了所有的心血,兩家不會讓你成為他人生的汙點,所以會拼盡全力把他掰回所謂的正道,道路光明,暢通無阻地登頂。”
在高門貴族中,所有人幾乎都身不由己,就算徹底逃脫這層枷鎖,不死都一身殘,最後被家族撿回去,拼拼湊湊又是一個明面上光鮮亮麗,實則內底已經爛透。
在兩家的眼中謝淮這種行為算數遲來的叛逆,他們一貫對待叛逆期的小孩很有手段。
先是滿足,然後收回,最後談判讓你失敗,無論如何所有人掙紮過後的結局註定是失敗。
也包括他自己。
戚栩知道秦家兩位老人很疼愛謝淮,應該不會忍心下死手,就算打也是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悲憤。
“謝爺爺前段時間進醫院是因為我們的事?”
秦越“嗯”了一聲:“那臭小子直接在老人面前說非你不可,把老人氣進醫院了。”
戚栩瞭然,怪不得最近沒聽他爺爺說起和謝老一起喝茶的事。
兩位老人因為他和謝淮的事産生了隔閡,幾十年的老友情因為孫輩而暫時中斷。
戚栩並不認為兩個老人會結束這段友誼,決定點在他和謝淮身上,他們結束,兩位老人的友情續上。
決定權在他們手上。
戚栩第一次不想要這個主動權。
秦越此次前來的目的是確認兩個小輩的感情到哪一步。
“你會和阿淮分開嗎?”
戚栩緊緊地攥住那串沉木手串,感受無數珠子按在掌心的觸感,平和的心逐漸緩慢加速跳動。
他的語氣平靜卻無比地堅定:“不會,我們不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