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再問:“大學校園裡我們兩個不在同一個專業,不在同一個宿舍,形同陌路。”
最後四個字如鯁在喉,他費了好些力氣才說出來。
戚栩已經不想問謝淮是如何得知,他重生一次都無法用科學依據來解釋,也無法控制他人如何覺醒前世的記憶。
他的手慢慢的地從謝淮頸脖上放下,垂眸:“是。”
謝淮不敢再問下去,大學陌生的四年,分別的六年,重逢過後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天人相隔。
他輕聲,卻驚恐地想確定這一件事:“是夢吧。”
謝淮多麼希望戚栩再回答一句是,然而戚栩看著他說:“不是。”
謝淮心中的痛楚此刻放大,頓疼,像是一把燒得通紅的鐵烙在他的心,皮開肉綻,滋滋作響。
為什麼不是夢,明明他從未經歷過,那人也並非是他,如果是他,他不會讓大學四年白白錯過。
錯過是這輩子最遺憾的。
謝淮緊緊地抱著戚栩,否認:“是夢,我沒他那麼愚蠢,白白錯過了十年。”
已經放下一切的戚栩聞言笑了笑,反過來安慰他:“是,我們沒有錯過,我們在一起了。”
話音剛落戚栩被抱起,兩人西裝革履前一秒還在談論公事,後一秒就在辦公室裡廝混。
戚栩拍著他的肩膀,罵道:“謝淮,你特麼別亂來,外面還有人等著。”
兩個團隊還在外面等著老闆主持大局。
謝淮聽著不回應,將人輕輕地放在桌面,反握著他的後頸不容反抗地吻下來。
呼吸被奪去,似乎要把錯過的十年補回來。
戚栩只覺得面前的人像只沉默的狼,恨不得將他拆之入腹。
穆然間,那張稚嫩的臉與那張成熟的臉慢慢重合覆蓋,融為一體。
盡管謝淮不承認是同一個人,無可反駁的是從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
愛他的人始終愛他,兩世都不曾變過。
陣地徹底失守,大衣被褪去,手覆在腰間時被吻得暈乎的戚栩用盡最後一絲理智給按住了,有些狼狽道:“你的衣服,回家再脫。”
謝淮沒有表情地停下來,垂眸看著戚栩,無論是衣服還是人,都是他的。
戚栩又說:“不是說準備了午餐,我餓了,今早醒得匆忙只喝了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