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屈向陽拍響自己愚昧腦袋,沒有早八的課但那天是下午的課,怎麼都有時間去醫院看,看這個時間也挺久的了,如果把這份交給市局刑偵,算了我連刑偵支隊在幾樓我都不知道。
n市二醫院眼科檢查單,上面寫著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資料,只知道左眼、右眼的度數不一樣,真是將士看書,坐井觀天。
但這種是給個人保管,難道說不小心掉出來的?
屈向陽仔細回想上次譚卓來到家中時好像那個公文包的拉鏈確實是半開著的,有可能是傾倒出來的。
等哪天得空就給他去吧,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睡覺了。
天氣預報顯示,今夜有雨、氣溫上升,空氣對流造成的濕度影響較大,請居民做好防暑、降溫準備。
大雨傾盆直下聲響巨大,絲毫不影響到屈向陽安穩的睡眠。
從小想著家中有一個小人在房裡,閉上眼就能看到一個沒有臉,四肢細長人站在角落裡,可以說是國外口中的細長瘦條鬼,小時候還會怕些,現在不信了晚上碰到枕頭就會睡著。
有可能是夢,這是現在,又有可能是現實,那是小時候了。
一個黑團蒙臉的人蹲在一間空白的小房間裡,他在的四周顏色沉重,房頂上有一隻素描畫彩眼睛正在凝視著他。
小人蹲著捂著頭,一身是被撕開的衣服掛在身上,像是被拔去翅膀的烏鴉,散落的頭發掉在身旁,伴隨著我不該被發現的哭泣聲。
房間的牆面滲出走來一小孩,嘴裡叼著冰棒朝著小人的方向走去。
二人面對面,小孩向他伸出了手,小手心裡長著一朵未開的向日葵,是在邀請他站起來。
小人緩緩抬頭看著小孩,他對自己笑了笑拉起小人拍拍身後的灰,然後走開了,自己在瞧一瞧手,五指連到掌心也多了一顆未開花的向日葵花苞。
頓時屈向陽越睡越不踏實左右輾轉翻身,似是無形的手在矇蔽屈向陽的眼睛,後背溫暖至極,腦袋昏沉到底,依舊睡的很舒坦。
市局五樓經偵部門依舊繁雜喧囂,專案組裡因為屈向陽膽大的猜想搞得整個組內的人人心振奮,甚至覺得這種猜想像是一種瘋子在上臺演講。
屈向陽站在小組人員面前第二次問道這個問題了。
“你們有沒有懷疑過檢察院的人?”
“你是想問第二種答案嗎?我們的回答都是統一的,那就是沒有。”
“啊?”真是不好意思了。
屈向陽撓頭,陪同的同事也耐不住性子,合蓋而去,走時還默默的瞟他一眼。
屈向陽這一夜醒來前胸背後全都濕透,起來不是一個舒服的懶腰而是一聲積攢一夜的噴嚏,身子冷得抖個機靈,到現在工作的狀態就是一整個雲裡霧裡,說下一句忘上一句,幾天前做的事情都不記得。
“我說你小子不會是得了感冒吧?”季陽端著一杯水來。
屈向陽伸手接過水,“不知道,突然嗓子幹”喝一口水,“謝謝啊。”
“這裡能考慮到的事情也都被問遍、查遍了,你說的有可能是個方向。”
“我們前因後果都沒搞明白”將手中的水喝完,“看個卷宗還是個水油分離上面的一點油,下面的水有多深我都不知道了,跟別說你了,半路被老劉給截胡過來,這個組不知道落下多少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