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
“判張巖、陳珂、鐘情,刑法第三百四七條第一、四款,沒收個人財務,剝奪政治權力終身,處以無期徒刑,勞教終身。”
六零七非法種植原植物案件告一段落,窗外吹起破開迷霧的風,讓這個遲遲不見太陽的城市重見天日。
上午的明媚還有早晨帶來的涼爽感,市局外的香樟樹時不時吹進來一股清香。
“十二年前的事誰還記得,那人不是刑滿釋放了嗎?怎麼還要舊事重提?”
鐘情不耐煩的坐在探監室裡,對於這件事情她是又無奈又沒耐心的,以為是自己倒黴被抓了,沒想到還有更倒黴的事情。
在進去之前,鐘情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屈向陽也是將她送進去前在了結一件事,畢竟省監獄那地方太遠了。
不多說屈向陽直接提問起十二年前的那段口供,“你當時是喻裘書名下公司裡的員工,起訴人是喻裘書,後面怎麼變成了楊德睿?”
繼續道:“我們對於這個舊案有個疑點,希望你能接受配合,重新回憶一下。”
鐘情先是嘮叨了一番隨後沉靜的思考著。
當年的情形沒有回憶的太清楚許多都是片段,她抬起頭說道:“重頭說起的話那天是公司跨年晚會,當時大家都喝了酒,我喝的有點上頭但還能控制自己的狀態,我被老闆叫去了辦公室,房間很黑,我有些不安,所以沒有把門給關嚴實。”
“房間很大,我看的比較模糊他背後的窗戶裡能透的一點光,就叫我把門把手上的領帶拿來,隨後就纏著我的脖子進行了侵犯。”
鐘情說得很自然像是在聊天一樣說著這件事情,很難想象經歷過這種畜生事件過後還能豁然開朗的舊事重提,這種內心是真的強大。
屈向陽覺得中間另有蹊蹺,在確定人的行為情況下,怎麼會因為檢驗結果而改變的。
有一種好處收了也不會說出來,“事情過去之後有沒有跟喻裘書見過面?”
“沒有,我第二天就辭職了,到起訴期前一直沒有見過面。”
“起訴到立案用了多久?”
“四天。”
四天,四天裡足夠找一個替罪羊了,“你當時確定,是楊德睿嗎?”
屈向陽又更加肯定的,強調的,一字一頓的又問一道:“你確定是楊德睿?”
真的是他?反複確認是否是他的情況裡鐘情開始回想當時場面,經歷過□□的當事人還要回想當時這不得不爾。
女人畫面閃過腦海,被按在桌上手勁很大,當時被慣了蠻多酒,脖子被掐的通紅,衣領……
“我很確定就是那個禽獸,我當時衣領上有濃重的煙草味,不過被洗了…”
當年喻裘書酗酒抽煙很嚴重,以至於換走了許多接受不了他的秘書。
“衣服呢?”
“還在,從那以後就沒有在穿過了。”
幸好還在,有了這個證據就能斷定這個案件的始作俑者了。
“你可以將衣服的位置放在哪裡寫出來嗎?我們會有警員去你家裡拿的。”
生物驗證方面有了新的方向,這是一場即將掀起激浪的舊案。
現在就是要去一趟喻裘書名下的公司裡一趟,突然間一名警員氣喘籲籲的跑上來,手裡拿著郵局剛寄來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