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寫在謝應、季疏、沈雨的記憶裡的一樣,在這些人的認知裡,《夢幻之島》同樣是一個風靡一時的遊戲。
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位於輿論中心的季疏不自在地握緊了雙刀,謝應輕巧地擦肩越過他站在眾人面前,順水推舟道:“這不就巧了,我這次來就是受這位勾大佬所託。”
“什麼?!”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那些從橋上掉下來的人們也不掙紮了,安安靜靜地圍著謝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謝應笑著,只把遊戲製作人的那一番說出來了,隱藏了被自己擋在身後的有些不知所措的這個人就是季疏的事實,收獲了一堆“我就知道遊戲玩那麼好肯定有貓膩”的眼神。
他接著又不緊不慢地說起正事,把季疏所謂遊戲被搶受人陷害還出了車禍的故事講給大家,收獲了大家的一陣唏噓。
謝應眼看大家心有所動,趁熱打鐵地補充道:“《死亡之島》的遊戲世界已經被那個黑心公司給封住了,我們那裡的玩家已經有兩天沒法下線了,勾大佬讓我們藉助其他遊戲的通道過來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被黑心公司鎖在遊戲裡的人,把大家都帶回島上,共商大事。你們知道《死亡之島》的那個拳手【翎聞】吧,她現在是太陽島的領袖,她說了,只要大家到島上去,她會盡全力保護好所有人的。”
所謂的災難,謝應還是隻字不提,格外強調了【翎聞】的名字和光輝事跡,好讓這些不明所以的人們能多一份安心。
懶羊羊揉揉頭什麼被封的事情啊……不對,這兩個遊戲好像是一家公司……你是說這次的限時獎勵活動其實是個幌子,遊戲公司在背地裡要害我們?”
謝應攥起拳頭,表情誇張:“可不嗎,他們連程式碼都是偷來的,就算不是故意的,也很有可能是他們搞不定程式碼出了bug,才三天兩頭的和你們說什麼限時獎勵,其實就是後臺都亂成一鍋粥了,他們根本沒有解決的能力,只有設計這個程式碼的勾大佬才能力挽狂瀾。”
香蕉人還是有所顧慮,又問:“那我們跟著你們去《死亡之島》的世界,真的能行嗎?”
謝應笑著拍了拍他的香蕉皮:“知道那個換裝遊戲吧,叫什麼《閃耀吧!被羽衣之力選中的少女》,我們就是從那裡剛救完人過來的,我們走的時候,淩瀾島已經出現bug了,好些接入遊戲的玩家都意識已經被篡改了,他們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只把自己當成普通npc,要是我們去晚了,後果不堪設想啊!你們不信,等會兒到了太陽島可以去問他們。”
他越說越起勁,開始把事情往大了吹,直說的季疏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這些靠抄別人程式碼建立的蒼華島、淩瀾島的世界能支撐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但是太陽島的底層程式碼可是那位勾大佬親手寫的,有他在,肯定沒問題。他說他有辦法讓大家都安安全全登出遊戲,還能帶著我們把遊戲公司給告了,拿到補償。”
“補償”兩個字極大程度地誘惑了在場的所有人,謝應又借勢比了個數錢的動作,那些人果然都沸騰起來,三五成群地交頭接耳,還有的直接擠過來問謝應:“要拿到這些錢,不對,這些獎勵,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謝應搖搖頭:“什麼都不用,就在這裡等著遊戲結束就行,反正只是一場派對,大家就算輸了也沒什麼損失,不妨試一試,到時候覺得我是騙子,反手再把我舉報了就好了。”
“我叫謝應,遊戲裡叫這個名字,現實裡也叫這個名字。”謝應淡淡開口補充,“現實”兩個字帶來的暢享讓他深陷一種莫名的滿足之中。
他們都是在那場劫難裡真正活下來的人。
而且,自找回記憶之後,每次說起他和那人坐在物資箱上隨便取的名字,心裡都油然而生起活著真好的感慨。
“好。”香蕉人咬咬牙,帶頭答應了,“那就看看。”
“這就對了。”
“那你們通關派對是為什麼?”
謝應望了望高處的懸崖,:“知道葉二吧,《木靈王國》的獎勵npc,他的底層程式碼就是從勾大佬那裡抄襲沿用的,我們是來找他取證的,葉靈不是說活到最後才能見到他嗎?”
他還是更習慣將通關遊戲稱為“活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