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措不及防的向前傾,胸前靠著他的腦後,另一隻手無助的放在半空,不敢握住面前人的肩膀,也不敢放下。
一句怨言和疑惑都沒有,乖乖的等待老闆的發落。
腕間驟然傳來劇痛,他的手腕被碾壓般的攥在手裡,力道還在加重,似乎在對他不專心的懲罰。
陳旭確定這是許懷川的警告。
他臉色青白,顫抖著唇說出話:“我錯了。”
手腕沒有被松開,但力道卸了,許懷川威脅般握了握他的手,漫不經心的問:“疼?”
“不……”陳旭剛說出一個字,腕間的痛再次襲來,他忍了忍,顫著聲說:“疼。”
許懷川很有耐心的又問了一遍:“疼還是不疼?”
“疼……很疼。”
手腕終於被放過,留下一圈幾乎下一秒就要腫起來的紅印,陳旭直起身,手輕輕發著抖,但他沒有遲疑,回到許懷川面前,筆直的跪下,一言不發。
他面前的人一個眼神也沒給他,重新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在許逸面前許懷川從不抽煙,也不讓他知道自己抽煙,總會在弟弟面前扮演一個好哥哥,今天見到顧忱後,是他失態了,以後不會了。
他就該是個好哥哥。
煙霧繚繞中,他好像恢複平常的模樣,只有陳旭知道他並沒有,許懷川沒有消氣。
一根煙抽完,陳旭還跪著,筆直的背忠誠的模樣,像極了一條忠犬,可惜得不到主人的寵愛。
許懷川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目光透過繚繞的煙霧,落在陳旭身上,危險十足,說出的話也讓人瞬間凍結血脈。
“陳旭,你敢對我有隱瞞?知道會怎麼死嗎?”
陳旭心中一凜,忙低下頭,額頭幾乎要貼到地面,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卻又竭力鎮定:“許總,我不敢。”
“不敢?”許懷川輕嗤,起身走到他面前,彎下腰,食指勾起他的下巴,迫使陳旭與自己對視。
目光如寒潭,深邃又冰冷,直直地刺進陳旭的眼底,“放心,我信你不敢,你敢,我會把你扒皮抽筋。”
許懷川說的話並非威脅,陳旭作為他的特助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是一個很大的把柄,一旦有叛變的心,這把刀絕對不會讓許懷川好受。
只要有威脅,都是殺無赦,許懷川對身邊的人向來如此,冷酷無情,是個不近人情味的上位者。
陳旭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沒有絲毫因許懷川的信任而感到慶幸或鬆了口氣。
摩挲在他下巴的手指,似在警告,眼神卻落了幾分柔和,然後他聽到許懷川問他:“還喜歡我嗎?”
陳旭目光變得堅定,忠誠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