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漸漸地重了。
翻過身,一手摟住她的腰,等了下她沒有說什麼,他才伏在她身上,親了親她的額角,又緩緩尋到她的唇,一下又一下地啄吻、含.吮著。
有過親密接觸的男女,很快就明白了什麼意思,窈窈放鬆著身體配合,被他親得迷迷糊糊的,渾身叫他的體溫燻著,在冷夜裡暖到了腳心。
拋開其他不談,李繕這個人體火爐,遠比炭爐手爐,要令人熨帖溫暖。
窈窈閉著眼睛,竟不知不覺睡去了。
李繕解開她的衣襟,灼熱的吻,細細碎碎朝下。
窈窈本都睡了,卻被李繕親醒了,她起床氣作祟,心中騰的一股不耐,鼻間短短“唔”了聲,也還沒回神,便推了下李繕的腦袋。
李繕猝不及防,被推開了。
窈窈也清醒了一點,但她根本就不敢睜眼。
她知道,李繕正緊緊盯著自己,似乎又氣又惱,她都可以想象,他被怒意點燃的雙眸。
她突的想到以前,她和智郎玩鬧,不小心打到智郎,那時候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它就會覺得那是個意外,不是她的錯。
試試吧。
她起先是要裝睡的,沒想到一裝,就真的沉沉睡了過去。
……
…
待她再有意識,天色已經大亮,李繕也早就起了,不在屋中。
鄭嬤嬤端來銅盆,道:“夫人腳上可還好?我來給夫人揉一揉。”
窈窈昨日走了不少路,小腿肚和腳跟發酸也尋常,結果此時卻很輕松,沒有半點不適,比平時要舒服。
她“咦”了聲,走了幾步,還小小踮了下腳尖。
鄭嬤嬤:“怎麼了?”
窈窈眉眼彎彎:“嬤嬤,我身上很輕,一點都不累。”
鄭嬤嬤也笑了,道:“好,不酸就好。”
說著,她去叫早飯了,新竹便給窈窈換衣裳,卻吃了一驚:“這床帳得換了,哪裡來這麼毒的蚊蟲,給夫人咬成這樣!”
窈窈從鏡子裡一瞧,鎖骨上幾片突兀的紅痕,將白玉似的肌膚,弄得可憐兮兮。
她眨了下眼眸,雙頰微粉。
那不是蚊蟲叮咬,是叫人舔.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