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那碗遞去他的手邊，衛雲禪嚴肅叮囑：“最多再吃小半碗。”
傅錦書敷衍地點點頭，三兩口吃完自己那一碗，又端起了衛雲禪的，一邊吃還不忘打量遲遲不動勺子的衛汀雨。
他疑惑的眼神太明顯了，衛雲禪也看了衛汀雨一眼，替他問道：“為何不吃？”
衛汀雨羞赧地支吾：“不……不太方便。”
傅錦書是個完全沒常識的，衛雲禪又對女孩兒不甚瞭解，兩人都沒聽懂她這句“不太方便”是什麼意思。
“吃個冰酪有什麼不方便的，拘謹什麼。”衛雲禪輕叩桌面，“吃罷。”
衛汀雨難為情地看了這兩個“傻”男人一眼，擰著衣袖說得直白了一點：“大哥……我，我月事來了，大娘子叮囑我不能吃冷飲。”
這下衛雲禪懂了。
傅錦書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他聽得明白是雯夫人不讓衛汀雨吃，他偷偷跟衛雲禪用意念抱怨了一句：“我以後來什麼月事，娘親也不讓我吃冰酪的話，你可得幫我。”
此話一出，衛雲禪送進口中的茶水直把自己嗆了兩口，咳嗽了幾聲才緩解下來。嘴角緊抿著，卻是強忍著笑意。
顯然傅錦書把“月事”理解成了病痛著涼之類的事情，才鬧出了這麼大個笑話。
衛汀雨卻更加難為情，以為衛雲禪是在笑自己。紅著麵皮，噙著眼淚就跑去找雯夫人告狀去了。
自打霜娘死後，衛汀雨就跟在了雯夫人身邊，雯夫人待她親厚，事無巨細地照顧著。前日是衛汀雨第一次來月事，也意味著小姑娘又成熟了幾分，逐漸長成大姑娘了。
衛汀雨一走，衛雲禪再也繃不住了，破天荒地朗聲大笑，抬手拉過一臉茫然的傅錦書，去摸他的肚子：“好，等你來「月事」我一定幫著你跟娘求情，讓你還能吃冰酪。”
傅錦書看他笑成這般模樣，便猜到自己肯定說錯了什麼話，當天下午，等衛雲禪繼續去練武時，自個兒跑去找秋梨問答案。
“月事是什麼，我不會有嗎？”
秋梨慘白的臉竟然能被他一句話問得有些發紅。
“呃……”秋梨整理了一下語言，“月事是我們姑娘家每月都會經歷的一個東西……來了月事，就意味著姑娘可以成親生子了……大人是男子，自然不會有。”
傅錦書似懂非懂，女妖精他接觸不多，甚至都不知道她們和普通女子是否有區別。但是他自個兒這具肉身確實是與普通男子無異的，該有的他都有。
他突然想起了何盼之前跟他說的話，「夫人說衛少主沒有跟人睡覺的經驗，怕以後弄疼了你，讓我先陪他睡上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