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衛雲禪呢，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吱嘎”一聲，傅錦書聽出了那是衛雲禪的腳步聲。
還有一股飯菜香。
衛雲禪來得正是時候，傅錦書腹中饑腸轆轆，下意識開口道：“欽欽，好餓！”
他一說完，自個兒愣了一下。
衛雲禪卻已經走近了床邊，沒發現什麼異常，手裡還拿著剛剛去衣箱給傅錦書找的衣裳：“穿戴整齊就可以吃飯了，今日娘親讓後廚給你留了你最愛的醬香豬肘和鹵雞腿。”
一邊說著，一邊彎腰湊過去親了一下傅錦書微微紅腫的唇，也發現了他的異常，於是輕聲問道：“發什麼呆？”
傅錦書舔了舔唇瓣，眼睛格外明亮：“欽欽，我可以說話了。”
他說話的時候嘴巴翕動著，與常人無異，終於不再是發動意念與別人交流了。
聲音比平時意念的聲音還要甜潤幾分，衛雲禪也喜出望外，捏住他的下巴仔細打量：“再叫我一聲。”
傅錦書十分配合：“欽欽。”
衛雲禪搖頭：“不對。”
“衛雲禪。”
衛雲禪戳了戳他的眉心：“不對——昨晚教你的，好好想想。”
昨晚他教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即使學習能力強如傅錦書，也苦著臉想了好一會兒。
“哦……”他捉住衛雲禪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他右手虎口間的牙印，“我想起來了。”
他伸手環住衛雲禪的脖頸，大大方方地喊了一聲：“夫君。”
衛雲禪聽得心神蕩漾，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把他的地位高高捧起：“嗯，夫君在，錦書大人有何吩咐？”
傅錦書揉了揉癟癟的肚子，氣勢洶洶：“帶我吃肘子去！”
“好說——先來讓為夫伺候您更衣。”
屋子裡笑聲一片。
前來送參湯的雯夫人，腳步一頓。
——錦書會說話？
這還不算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聽她家習欽這意思，他早就知道傅錦書有朝一日可以說話似的。
雯夫人眉心微蹙，竟有兩分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