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最後的希望,池祈指指她的手,又指指自己,後知後覺的,沈晚霽反應過來,她小心翼翼撤回一隻手,藏在身後,“抱一絲~”
池祈扯扯唇角,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事。”
嘭,是身體撞擊牆壁的聲音。
打起來了?
沈晚霽立即轉身,扒著門縫努力瞄屋內的場景。
高大的男人面目猙獰,惡狠狠掐著青年的脖子,宛若惡魔降臨,“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劇烈的撞擊逼出喉嚨間的悶哼,清冷漂亮的青年在疼痛中揚起唇角,笑容得意又蒼白,“合約期間,你屬於我。”
男人低聲咒罵了句,“瘋子。”
他話鋒一轉,問:“那幅藍花楹的畫在哪裡?”
沈晚霽聽後表情意味深長,嘶了下,“你知道藍花楹的花語是什麼嗎?”
池祈搖搖頭,他不瞭解花語。
沈晚霽本意也不是要尋答案,“藍花楹的花語是。”她頓了下,聲音低沉了些:“在絕望中等待愛情,你來或不來,它都在枝頭綻放,在絕望中永恆期待。”
“好悲傷的花語。”
“看來是曾經被溫柔照亮過,才執著的想抓住唯一的光。”沈晚霽喃喃,池祈順著她的視線望門內。
青年眼神瞬間落寞,垂著頭默不作聲。
“你毀掉了嗎?”音調驟然拔高,在空曠的病房裡顯得嚇人,男人被激怒了,喘的很急,下手越發不知輕重。
肩胛骨被捏得很疼,隱約能聽到咯咯聲,青年斷斷續續的說:“沒有……因為那是我、我的畫。”
“剽竊者當久了,你還真以為是自己的?”
恍惚間,青年覺得自己在被一隻大型猛獸撕扯,身體四肢傳來尖銳刺痛,而心髒則被拖出體外,血淋淋的,失去了跳動的本能。
男人嘲諷完,恢複那幅高高在上的姿態,“開個價吧,賣給我,價格你隨便提。”
他有錢,也願意花錢去買一幅對他而言是無價之寶的畫。
出乎意料的是,青年的態度異常堅決,“不賣,我的畫,再多的錢,也不賣。”
粗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兩相對峙,誰也不願退讓。
池祈微微抬起眼,看到男人抓住青年的手腕,背對著他,俯身壓了下去,不知道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