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相貼,池祈是為了阻止他別亂動,因此握的並不緊,只虛虛牽著,男生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根根分明,白白淨淨的沒有一絲贅肉。
鬼使神差的,謝暮沒有掙開。
夏絃音似乎不想與眼前的男人過多糾纏,語氣很沖的懟道:“和你有關系嗎?你家住海邊的管那麼寬?”
她和別人說話向來都是溫溫柔柔的,只有對待自己時會渾身豎滿尖刺,毫不留情的惡語相向。
謝嶼鶴嘆了口氣,溫聲細語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當時的情況很危急,耽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會增加危險,我和安安的血型一樣,為什麼不讓我輸血?”
聽到熟悉的題幹,池祈的眼睛亮晶晶的。
【這題我會!因為直系親屬不能輸血,嘿嘿,我賭一包辣條,謝嶼鶴就是安安的親生父親!】
為了驗證,池祈跑去翻專欄,果不其然找到了以兩人為主角的小說:《瞞著大佬生了崽》。
樸實無華土到極致的書名——一眼就能猜出俗套的劇情。
夏絃音很直白的說:“因為我討厭你,討厭和你擁有任何的聯系。”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討厭是假,不想聯系是真,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她就打算和謝嶼鶴斷的幹幹淨淨,最好此生不複相見。
被直言討厭,謝嶼鶴有些難過,沉悶的說:“這不能說服我,你不是會把私人恩怨帶到重要事情裡的人。”
夏絃音反唇相譏,“說的好像你多瞭解我一樣,我們並不熟。”
她一再的強調,屢次提出兩人並不熟悉的事實。
“對不起。”謝嶼鶴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嚥下,突然道歉,“我不會說話,又惹你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夏絃音不爽的說:“還有,不會說話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
謝嶼鶴嘆了口氣,很是無奈,“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實情嗎?”
夏絃音低頭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又或許是純粹的不想理他。
雖然早就有了準備,但依舊難免失落,謝嶼鶴調理好心情,緩緩道:“六年前我出了場車禍,撞到了腦袋,據說傷的很重,病危通知書都下了好幾次,但手術醒來後,我奇跡般地恢複的很好,身體的各項指標資料也都維持在正常的範圍,唯獨……
他自嘲的笑了,“唯獨失去失去了幾個月的記憶。”
池祈驚詫的用空著的那隻手捂住了嘴巴,邊補劇情邊聽兩人對話。
【竟然還有失憶梗,真是狗血淋頭啊。】
“起初我接受的很快,幾個月而已,只佔生命長河的一小部分,然而隨著我步入生活的正規,我變得越來越焦躁,我總覺得我忘掉了很重要的事,那件事甚至超越了我的生命。”
謝嶼鶴緊緊盯著夏絃音,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我去問我的父母,父母告訴我是我想多了,詢問我的朋友,他們全都說不清楚,我嘗試著尋找蛛絲馬跡,最後無功而返。”
“於是我去了國外,想利用最先進的醫療技術想起來,卻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