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緘指著第二條,“這什麼意思?他會變回beta?”
阮清晏撥出一口煙,“意思是他在短時間……或者長時間內不需要你的資訊素了,大概也不會有發情期,就這麼簡單。”
“那是……挺簡單的。”林默緘沒覺得失落,在他看來,他和沈敘白在一起,純屬於自己頭一熱,當時的的確確對沈敘白産生過生理性喜歡,但現在已經被磨平了。
apha有時單純享受自己被oega追捧的感覺,得到後就不會再珍惜,這是一大通病,是人類的通病,男女老少都該摒棄的通病。
長情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阮清晏覺得這人很奇怪,到說不上哪兒奇怪來,她似乎從林默緘的臉上看出了一絲欣喜,難道沈敘白忘記他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她還要照顧祝禾棠,不想多留,“天亮之後我會把禾棠帶去我家,如果梁家安排醫生來,我會告訴你。”
林默緘:“謝謝。”
春末夏初的風是悶熱的,帶著一絲泥土的氣息,慢慢卷進肺裡。
阮清晏挽起碎發,手腕上的皮筋壓著面板有了勒痕,她倒不介意,取下皮筋綁了個低馬尾,“我下去了,你好好看著敘白……等他醒了別刺激他,以後……對他好一點。”
林默緘“嗯”了聲,點點頭。
樓下的車道旁擺滿了賣早餐的攤位,廚房往下的窗框是空白的,單一無味,一到下午會有陽光的影子照在白牆上,的確有值得一品的地方,但到了盛夏會刺眼。
林默緘去批發街買了一塊淺藍色布料,麻煩打牌的那群大媽封了個邊,又串了條線,他拿回去掛在窗玻璃上做窗簾。
一直忙到正午,林默緘正準備下面,忽然聽到屋裡噼裡啪啦響了一通,他跑去門口,頓時剎住腳步。
沈敘白裹著薄被子坐在床邊,一雙腳踩在水面上,放在床頭櫃的杯子被他摔碎了。
沈敘白仰起頭,臉上還沒有恢複自然的血色,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抱歉……我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賠給你可以嗎?”
林默緘沒著急回答,站在門前看他,“敘白。”
沈敘白抿唇歪頭,“嗯?”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林默緘問。
沈敘白莞爾,點點頭:“記得啊,怎麼會忘記?你不是林教授嗎?”
他蜷了下腳趾,四下找著可以吸淨水的布片,轉頭的動作有些遲緩沒有力度,“林教授,你知道哪裡有布嗎?這些水要弄幹淨,不然會滑倒。”
林默緘問:“你還記不記得江懷謙?”
沈敘白頓了下,有在認真思考,忽然笑了,“是你的朋友嗎?上次聚餐來的人太‘多’了,我忘記了,你說的江懷謙是其中一位嗎?”
“聚餐?什麼時候的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