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力氣怎麼那麼大啊,我剛才、我剛才感覺——”他笑得都說不下去了,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才好一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感覺特別像籃球對抗,你攻我守,然後——”
“什麼?”陳闖打斷他,眉頭擰得像麻花。
蔣言擺擺手,表示自己真的笑得沒力氣了,面朝地板一個勁地顫肩。下一秒就有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嘩一下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這一拽力氣很大,稱得上簡單粗暴,導致蔣言上身撞在了陳闖懷裡。
他匆忙抬起頭,只見陳闖腮幫子緊咬,滿臉寫著野蠻的征服欲和攻擊性。
蔣言眼眸顫了顫,一時間愣住。
陳闖目光直勾勾的帶著火氣。
足足三秒鐘沒人說話,接著蔣言視線下移,注意到還被對方握住的手腕,趕緊往外抽,結果陳闖一使勁,立刻就抽不動了。
“疼!”蔣言低呼。
陳闖把手鬆開。
蔣言逃似的收回,正色道:“你再這樣我生氣了。什麼事不能用嘴講道理?這樣直接動手很不禮貌。”
“誰讓你笑點那麼低。”陳闖平聲。
“我笑點低也不行?”
“不行。”
他還有理了!
回到客廳,蔣言越想越過不去。
剛才那一瞬間不僅膚色差很直觀,力量也很懸殊。如果哪天陳闖硬抓著自己的手不放,自己根本就掙脫不了。
蔣言一邊轉著被握疼的腕,一邊盤腿盯著廚房那道身影,試圖用眼神審判他鞭笞他。
飯做好,陳闖相當自覺地坐到旁邊去吃,沒跟蔣言同桌。蔣言想好的一套攻防一體話術沒派上用場,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食慾似乎也跟著大減,飯只吃了小半碗,菜更是沒嘗多少。
“飽了?”陳闖掀眼。
他懨懨地嗯了聲,還不忘挑刺,報一箭之仇:“蘆筍炒得太老了,不太可口。”
“這不愛吃那不能吃,身體能好得了?”
“體質是天生的,能怪我嗎。”
放下碗筷,蔣言回客廳看電視。看著看著愈發疲乏,就斜靠著打瞌睡,眼皮要合不合的。
陳闖從廚房出來過兩次,一次是把垃圾拎到門口,另一次是問他還有什麼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