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長身體的多吃點。”
仨孩子一疊聲說謝謝，哪個菜都吃著香。轉頭見陳闖在蹭臉上的傷口，蔣言問：“這到底是誰撓的？”
“不認識。”
陳開拓說：“上午法院門口打起來了，幾個男的打女人，哥去拉架了。”
喔，見義勇為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英雄救美啊。”蔣言打趣道，“幸虧沒破相，否則損失就大了。”
陳闖反應很淡，似乎懶得搭理他。
蔣言疑惑：“你這是怎麼了，我是哪得罪你了還是怎麼的？”
打從一進門他就發現了，陳闖態度不對，但這種不對又是不顯山不露水的，讓他抓不著證據。
陳闖臉都沒偏一下：“看你不順眼行不行。”
“……行，隨便你吧。”說句話能把人噎死。
蔣言回身端坐。
中途裴璇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說明天吃飯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讓他什麼都不用操心，明天中午按時到場就行。
“姐，還真吃啊。”
“我閑得沒事跟你開玩笑？正經衣服帶了沒，沒帶明天上我這兒來，我讓服裝師給你搭一套。”
“太突然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要什麼心理準備，吃頓便飯認識認識而已。”
哪是便飯，鴻門宴還差不多，服裝師都出動了。
蔣言悶頭思忖怎麼推掉，後半頓飯顯得心不在焉。陳闖也沒再主動跟他說話，吃完靠著椅背，低頭擺弄新手機。
蔣言不經意一轉頭，見他在定明天的火車票。
“你明天一早就走？”
“還耽誤什麼。”
“會不會太趕了。”
盧卡一聽，趕緊用手肘捅捅同桌，眼色使得飛起。陳開拓嚥下嘴裡的飯，小聲提議：“哥，好不容易來一趟，要不明天玩玩再走？”
“沒讓你跟我走，你跟他們回去就行。”
“啊？”
陳闖沒多言語。看大家快吃完了，他起身先下樓抽煙。
門一關，陳開拓抿了下唇，低頭給盧卡發微信：[明天我不留下了，我哥好像有點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