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去了榮城的音樂節。
堂哥、蔣老師、盧卡和伊一,我們五個人一起去的。
之前跟伊一不熟,這次發現她很有意思。不過她好像不喜歡盧卡,但也沒到討厭的地步,只是煩他。我也煩盧卡,所以我理解她。
參加音樂節的人很多。蔣老師讓我牽著盧卡,別讓他到處跑,我就牽了,盧卡就把我拖著到處跑。他還說我是土老冒,不會蹦迪也不會玩人浪。就他潮。
走之前吃了廣東菜,堂哥帶我們去的,老闆是他朋友,說話有點大舌頭,人好像還可以,姓葉。蔣老師讓我打探一下什麼來歷,可能是擔心堂哥又被人騙,給人合夥之類的。蔣老師對堂哥真的沒話講。
盧卡還給我充了10個g的流量,問他多少錢,他說一萬,他怎麼不去搶。
我只有電子手錶,他讓我給他彈語音。對著手腕喂啊喂的,太傻了,我不彈,他願意彈是他的事。他本來就是個傻冒。
轉眼到了12月,期末考試在即,各個班的老師都鉚著勁,蔣言身為副班主任自然也不敢懈怠。
但不知道是前段時間玩得太嗨還是被誰傳染了,週一上課蔣言就有點感冒。症狀倒不嚴重,既不發燒也不咳嗽,就是流清鼻涕,所以他也沒請假。
週二白天,他正在看教案,忽然接到陳闖的電話。
“阿嚏——!”
電話一通他就打了個噴嚏。
“吃藥了嗎。”
“吃過了。”
他抽張紙巾揉了揉鼻子,隔著訊號聽見陳闖沉厚的嗓音:“吃了還這樣。”
“藥效發揮總有個過程嘛。怎麼,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跟你請幾天假。我要回趟老家,我媽病了。”
“行啊。”蔣言沒猶豫就答應了,擦完鼻子,又追問,“去幾天?”
“沒定,先回去看看情況。”
“好。”
這兩年同學、朋友的父母身體已經不止一個出狀況了。
放下手機,蔣言無心繼續寫教案。對著窗外放了會空,他把電話撥給老爸的秘書。
對方倒是接得很快,就是開口又叫他小蔣總,羞恥得他險些鑽到桌子底下去。
“erin,最近我爸身體怎麼樣?”
“呃,小蔣總,您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
嗯?
“昨天蔣總的確叫律師來立了遺囑。不過據我所知蔣總身體一切正常,遺囑只是防患於未然,而且內容對您很有利。”
“……他又發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