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闖擰眉回頭,只見盧卡正在掐自己人中,當老師在旁邊笑得直不起腰,畫面相當詭異。
“你們兩個在磨蹭什麼。”
蔣言:“盧卡,你哥點你呢。”
盧卡:“?”
遛完狗回車裡,蔣言問陳闖哪天去夜市上班,他說明天晚上。
“明天不是情人節嗎。”
陳闖的反應平平無奇:“沒人一起過,幹脆銷假。”
“……”又譴責,又譴責。
蔣言岔開話題:“對了,這個月的工資還沒轉你。”
“不用轉了。”
“這麼高風亮節?不像你作風啊。”
“以前是以前,現在八字有一撇了,不能拿你的錢。”
誰跟你有一撇,我還一捺呢。蔣言又是想笑又是羞恥,輕快地說:“冷靜點,哥,沒有的事別瞎編行不行。”
陳闖漫不經心地看向他,見他捱了凍的臉被車內暖氣烘熱,勻淨的面板出現一抹紅暈,明顯不經逗。
“給你媽打電話了嗎。”
“都還沒確定是我媽呢,你怎麼比我還積極。”
“回去打。”
從那天的情緒中冷靜下來,蔣言稍顯遲疑:“我在想,這麼做會不會太唐突了,你覺得呢?”
“她比你唐突。”陳闖語氣平淡,說出來的話卻完全站在他的立場,“除夕夜給你發簡訊,讓你連年都過不好。”
說得也是。
“那我現在就打。”
車剛開到一個無人的路口。
把車停靠到路邊,蔣言翻出那串越洋電話號碼,一閉眼撥出去。
陳闖下去抽煙。
幾聲過後,電話通了。
“heo.”彼端女人的聲音傳來,聽不出年紀,只能聽出是疑問句,也許接通之前沒有看名字。
蔣言深吸一口氣,指節卻依然忍不住收緊。
“是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