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穿著寬松衛衣活躍在灶臺前,遠觀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就連淩厲的寸頭都變得合理不少,簡直就是狼狗從良。
等他回頭看過來,蔣言笑著朝他勾勾手。
“幹啥。”
他走到蔣言面前,皺了下眉頭,蔣言踮腳聞了聞他的嘴。
“偷用我牙膏。”
“……”
純屬找親。
但陳闖不僅沒上當,反而雲淡風輕地睨了他一眼:“那咋了,收費?”
蔣言繃不住噗嗤一聲。
最好把這個人抵給自己呢,就給自己當一輩子奴隸算了,誰讓他這麼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陳闖偏偏下巴:“刷牙洗臉洗手吃飯。”
什麼超絕下命令的ai既視感。
蔣言問:“做的什麼?水煎包?”
“餛飩。”
“喔。”
不挑,都愛吃。
“明天吃水煎包可以嗎。”
陳闖看向他:“今晚我還來?”
“也沒什麼不可以吧。”他拿出理性態度,字斟句酌地說下去,但每一個字都比前一個字音量小,“反正都已經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就是要約會啊,除非異地。
說完他轉頭離開,若無其事地去衛生間洗漱,回來路過次臥,發現陳闖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睡衣擺在枕頭上,打火機扔在桌上,明晃晃一副還要來的架勢。
“在我家還是不準抽煙啊,這跟咱倆是什麼關系沒關系。”
說上繞口令了。陳闖邊擺碗筷邊看他,一臉淡定:“放心,老子戒了。”
“我會信?”
“看哥表現。”
不知道為什麼每個字都那麼有趣,明明這人完全不風趣。蔣言忍下笑意點點頭:“那行吧,看你表現。”
出門上課,車開到半路他就有點兒想陳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