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陳闖問。
“沒什麼啊,抱一下,兩天沒見了。”蔣言若無其事地說。
陳闖把他拉開,兩人看著彼此,有那麼一段時間誰也沒有繼續開口。溫熱的光照在陳闖的鼻側和肩頭,把他左臉那些細小的紋理照得分明,還有臉上的絨毛,也照得清晰無比。
蔣言臉上一點點升溫,於是開啟胳膊重新環上去,略微踮腳,頭埋進他肩頭,“還不快抱住我。”
落下話音,後背被對方掌心貼緊。溫度隔著衣服的面料傳遞到面板上,不出十秒就把他背部烘得暖熱出奇,比太陽曬著還管用。
與此同時,他也能聞到陳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種跟浮躁沒半毛錢關系的氣息,樸實,幹燥,腳踏實地。
哪怕只透過這個擁抱,他也無比確信自己是喜歡陳闖的,因為抱著陳闖的感覺是這麼好,好像一切煩惱都不見了,身心被人托住,腳下卻飄飄然。
蔣言慢慢把眼睛閉上,感官交付給這個擁抱。
“你是不是又剪頭發了?”
“咋。”
“沒什麼啊,問問。”
整天沒什麼啊沒什麼啊,你是隻烏鴉。蔣言在心裡自我吐槽。
陳闖維持抱著他的姿勢,把他往上提了提,示意他環住自己的脖子。蔣言照辦了,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花了老子五十塊。”
“什麼啊。”
“剪頭。”
“那是大出血了。”他語帶笑意,吐字輕緩。
“咋樣。”
“啊?”
“問你看不看得上。”
“還可以啊,比之前的勞改頭強——誒!你怎麼咬人啊。”
蔣言縮回脖子捂住右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掙脫開,但還是被武力鎮壓在沙發上。
“不鬧了不鬧了,看電影吧。”他笑著坐好,扒了扒自己淩亂的劉海,“我還帶了sitch,看完可以一起打遊戲。”
陳闖隨意點了點頭,反正跟他在一起做什麼都行。
昨晚他下了三部電影,是系列電影,三部曲那種。陳闖目光移向膝上型電腦螢幕,不出所料是英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