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欠你的
原本想要發火生氣的，卻在看到顧予可憐巴巴的樣子之後，蘇玥只剩下一聲嘆息。
“祖宗，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本是一句玩笑話，顧予反而心頭一緊，躲閃了一下眼神。
“不，萬一是我欠你的呢……”
蘇玥難得沒跟她鬥嘴，看著顧予濕淋淋的淺色頭發和凍得冰涼的手，懷裡的人體溫算不上多溫熱，甚至還發出微微顫抖，像一隻淋了雨的小貓，蘇玥不可抑制地心軟。
“你就是這樣練習的？”
“不會為什麼不來找我？嗯？”
蘇玥沉著眸，暗紅瞳眸緊緊盯著懷中濕淋淋的少女，“你不相信我嗎？”
“不、不是！”
顧予連忙搖頭，“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脫口而出的一瞬間，顧予突然卡殼了。
她不想就這麼被蘇玥戳穿自己這點小心思，在她還沒有做到與她並肩而行之前，她還沒法這麼坦然地接受蘇玥那些所有不論何時何地給予的幫助……她有時，也想嘗試靠著自己的能力——與她比肩。
畢竟蘇玥的光芒，實在是太耀眼了……
顧予輕咬了下唇，聲音低低地。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難過，她的聲音隱隱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有時候，我也想自己嘗試一下……”
不想總是靠著你才能進步，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更不想有一天……會被你討厭。
“但沒想到，第一次嘗試深水區，還是失敗了。”
顧予壓下苦澀，想讓自己看開些。於是她向蘇玥揚起一個清淺的微笑，告訴對方不要擔心。
但顧予不知道，此刻她這副強撐地模樣，落在蘇玥眼中，如同刀割般，在心裡發出陣陣刺痛。
蘇玥無奈苦笑。
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像只小貓一樣，這麼警惕。
想要馴服這只警惕的小貓，還需要些時間。
蘇玥溫柔一笑，用毛巾將她濕淋淋的發絲擦到半幹，不至於受涼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