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唇，淺色眸子裡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地水霧，嗓音有些沙啞：“蘇玥，你是笨蛋嗎？”
明明不需要再辛苦憋氣，體會那種窒息的痛苦，卻還是義無反顧地落水。就為了幫她？你真的……是個笨蛋。
蘇玥笑了笑：“算是吧……”
她忽然湊近，紅酒味的資訊素縈繞著顧予，很淺淡，只有兩個人的距離。
雖然只有一縷朦朧模糊的紅酒氣味，沒有oega那種獨特的吸引資訊，但顧予還是有一瞬間的臉紅心跳，不敢抬頭看她。
蘇玥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幫了你，可以要一個報答嗎？”
蘇玥還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雙手環抱住顧予的腰部，讓她的下肢緊緊貼著自己，將她輕輕抱出水面，自己則是微微低了些。
她以一個強勢而富有力量感的姿態，屬於她的氣息幾乎無限湊近顧予的唇。水的冰涼和少女溫熱的鼻息輕輕噴灑在她的臉上，顧予淺色瞳孔微顫，喉嚨不自覺滾動。
顧予幾乎臉紅得充血，結結巴巴道：“什、什麼報答？”
不知道為什麼，顧予下意識就覺得這個“報答”，可能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蘇玥笑了下，放開她，“嗯，等拍攝結束後我來找你要，嗯？”
工作人員已經在岸邊等著她們，顧予匆匆低頭掩飾臉上的不自然，心下又有些埋怨，“還報答你呢，你都不知道我剛才有多著急啊，快嚇死我了……”
越往後說，顧予的聲音就越小。
……心跳得好快，都怪蘇玥。
顧予瞪了蘇玥一眼，眼中卻沒有怒意，蘇玥挑眉：“生氣了？”
像是故意似的，蘇玥甚至想要湊近觀察少女的神色，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結果被顧予擋著臉往一邊推開，“……快上岸，大家都等著呢。”
說完顧予就搭上了工作人員的手，被拉上了岸，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
蘇玥挑了挑眉，也利落地上了岸。
岸上，林爍激動得看著影像機，“顧予這一次做得不錯，可以說是出乎我意料。比起原來平直地朝著人類少女而去，這一版的表現簡直是百分之兩百的滿意！”
不怪林爍這麼激動，原來在他的設想裡，也沒有出現過人魚少女為救贖而回遊的這一幕。而現在蘇玥和顧予共同完成了這麼好的表達，簡直是出乎他的意料！
顧予笑起來：“謝謝導演，主要是蘇玥幫了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