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自己,丁彥和葉葉在春節後都沒有再回去過了。
向遙混沌地胡思亂想著,忽然手機震動起來,她低頭去看,林枝予打來電話了。
“你在哪兒?”他問,“喬曼姐家裡嗎?”
“機場,”向遙回了神,“不好意思,音樂節我去不了了。等你後面回國我們再安排別的……”
“不重要,”林枝予說,“我現在過來,跟你一起回去。”
“啊?”向遙愣了一下,“不用,我是家裡奔喪,會很忙的。你有工作就安心待著呀。”
“沒有工作,”林枝予大概也在收拾行李,“譜子已經交了,音樂節我也不用非去。而且,我也安心不了。幾點的航班?”
向遙也沒精力跟他拉扯,把航班發了過去。
林枝予一個小時內就趕到了,電話聯系向遙,於是她從店裡出來跟他碰頭,沒多久就看到那道提著行李箱步履匆匆的人影。
林枝予看到她才安下心來,悶不吭聲把她抱進懷裡,半晌說:“幸好我醒得早。幸好還有機票。幸好你還在。”
“幹嘛呀,”向遙把他撈出來,“又不是不見面了。你……”
她說著僵住,抿著嘴不吭聲了。
“怎麼了?”林枝予莫名。
“你早上出門沒照鏡子嗎?”
“啊?”林枝予沒懂,伸手去摸自己的臉,“我……沒顧上,臉上有東西嗎?”
“領口,”向遙言簡意賅,“牙印。”
“……噢,”他愣了一下,沒忍住垂頭,藏藏掖掖地笑了,“那你怎麼沒有。”
“……你別管。”
林枝予還想說什麼,忽然想起向遙回國的原因,一下子覺得不合時宜,又嚴肅起來。
“家裡……是誰走了,還好嗎?”
“是姥姥。沒事。”
“好,”林枝予不多問,“那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向遙也搖頭:“還好。放心。”
林枝予就安慰地拍拍她,不再多說。
向遙得在北京轉機去江原,登了機安頓好,她才想起來問林枝予回國的去處。
“畢竟是白事,我不方便帶你回去。你回了國去哪裡?還是說我把上海房子的鑰匙給你,你去我家?”
“不用。”林枝予說,“你忙家裡的事,我可能會在北京跟我媽媽見一面,然後回南榕。你隨時可以聯系我,需要的話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