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上寂靜了很久,只有風聲時不時作響,柯仕文識趣地換了個話題。
“給你外甥起個名字吧,畢竟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你可以不認我,但血緣總是改變不了的。”
從開始到現在,柯奕烜面部表情始終沒變過,此時聞言卻冷不丁一笑,“好啊,”他輕描淡寫地說,“女孩就叫柯秦驀,男孩就叫柯無冕,龍鳳胎更好。”
他這樣說分明就是故意惡心柯仕文,要是放在小時候,估計柯仕文會一耳光呼上去,但是現在孩子長大了,柯仕文也老了,若是動起手來,真不一定誰佔便宜。
“……阿淵,”柯仕文發出沉重的嘆息,“我已經快六十了,再過幾年,可能連路都走不動了,你就真的如此恨我,恨到希望我死不瞑目?”
“你不配。”
恨是出於愛,對於眼前這個人,柯奕烜無愛亦無恨。
柯仕文苦澀地笑了笑,隱約能從面容中看到曾經的意氣風發和英俊,但是終究是生了花發,比不上年輕時的玉樹臨風。
“隨你吧,我只是不想讓你走我的老路。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沒有什麼比一家人和和美美更重要,若是我早些明白這個道理,我們父子倆或許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話不投機半句多,柯仕文不再言語,轉身走了出去。
若是他再晚一些離開,興許就會注意到青年被煙頭燙焦的手指,和幾乎被捏到變形的欄杆。
酒店地處繁華商圈,鄰海而建,與仙女山隔海相望,站在陽臺極目遠眺,可以將海天一線的獨特景緻盡收眼底。
頂層接近兩百平的總統套房內,房門被人用力合上,兩抹身影糾纏不清,喘息聲從玄關一路綿延至客廳。
禹飛揚脫掉外套,一把扯開女子的襯衫,連吸帶咬地親吻著對方,喉間的喘息火熱而急促,“小沒良心的,這麼久才來找我……”
他解開牛仔褲拉鏈,一隻手探進對方褲腰狠狠揉了兩下,對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算了。”
“???”
宋予推開禹飛揚,意興闌珊地擦了擦臉上的唾液,看得禹飛揚怒從心頭起。
“我踏馬衣服都脫了,你跟我說算了?!”禹飛揚出來時猴急得連衛衣都沒穿,此刻身上只有件運動背心,好在套房裡有地暖,穿少點也不會覺得冷,“大半夜抽什麼風?洗胃洗的腦子進水了?”
“要不咱倆打一架?”
“你踏馬有病吧!”
宋予撿起被扔在地毯上的襯衫,穿在身上卻發現釦子沒了,於是轉身去拿落在玄關的羽絨服。
禹飛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喘著粗氣把人堵在牆角,“宋予,別鬧了,就像以前那樣不好嗎?你情我願,出了這個門誰也不記得誰,到了咱們這個歲數,沒必要搞欲擒故縱那套。”
這話倒是話糙理不糙,畢竟宋予不是第一次進這間套房,也不是第一次在這裡脫衣服,那些年的 419 物件裡,禹飛揚也算是比較合她心意的那位,否則她今晚也不會挑他玩遊戲。
只是她現在,真沒做那事的興致。
禹飛揚見她不說話,還以為是勸說奏效了,抬手扯落她穿好的襯衫,“乖,你定的規矩我都記著呢,上床、戴套、不過夜,等會洗個澡,我好好伺候你……”
他低下頭親吻女子的嘴唇,大手鑽進 t 恤裡肆意妄為,“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愛穿內衣……剛才劃拳的時候就看硬了……紋身還在嗎,讓我摸摸……”
其實宋老闆不光腰細腿長,胸前的女性特徵也生得極好,不僅形狀漂亮,而且圓潤挺翹,完全沒有受到地心引力的影響——林藏聲說這裡是女媧的禮物,不是因為誇張,而是由衷的贊美。
之前上床的時候,禹飛揚最喜歡的就是這個部位,更確定點說,是最喜歡玩宋予的這個部位,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愛好和習慣還是沒變,只是宋予不再像年輕時那麼配合。
“行了。”宋予抓住他的手腕,扯出來丟在一旁,動作冷酷不留半點情面,“手不想要就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