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她耳邊,不悅地威脅道:“我再強調一遍,如果不是爺爺說,等這婚結了,讓我接手一部分産業,我是不可能答應娶你的。未來我們各玩各的,你也別想管我。”
“聽到了沒有?”
“我明白。”
孟管樂又看了她一眼。
難怪他媽能相中她,性子軟好拿捏,讓做什麼做什麼,看著就適合結婚。
真是沒勁。
他輕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一邊擺弄著手機,不知是與近來哪位相好發訊息,一邊揚長而去。
談知宜這才抬起眼,看向他的背影,眸光流轉,某一個瞬間難掩輕蔑。
酒囊飯袋的草包腦袋,隨便在他面前裝裝,他就不知深淺了。
秦芸的聲音自二樓傳來,“知宜,你來看我搭哪條項鏈好些?”
談知宜端著合禮數的微笑,柔和應一聲,“就來。”
又是那個乖巧純良的談小姐了。
ˉ
午餐時間過去兩個小時,孟聿遲遲未出現,卻無人敢置喙。
畢竟就連本家人想見他一面,也得向他的特助預約時間。
孟管樂剛想抱怨就被秦芸瞪了一眼。
談知宜站在窗邊,看著雨幕越發厚重,霧氣漸濃,一切都朦朧起來,像幅寫意水墨畫。
孟聿低調,行蹤神秘。當今媒體報社,無人會不知死活地把鏡頭對向他。因此,雖然他的名號在燕城無人不曉,但見過他的人卻少之又少。
她來這裡滿打滿算兩個月,還沒能見過孟聿。
她有些走神,直到遠處迴廊上出現一道身影,身量高而挺拔。雨霧遮擋下,像是畫中寥寥幾筆勾勒出的人物,看不真切,卻無端生出幾分神秘。
他踏著風雨前來,卻絲毫沒有沾染上雨水。
孟聿略過一眾等候的人,徑直向二樓的書房而去,沒有分出半點目光。
秦芸嘴裡剛發出一個音節,來不及湊成完整的句子。只好回身看向不爭氣的孟管樂,埋怨道:“怎麼不叫住你大哥?”
“我哪敢啊?那煞……”
談知宜匿在眾人當中,看著那道高大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二樓的拐角處。
孟聿母親的孃家從政,無人能摸清這個家族在南城的根基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