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階段,那樣多人擠破頭想進孟家,我能將婚約穩住就是最要緊的事了。”
她答著談太太的話,卻是說給談敬德聽。
大房的兒子前些時間做的專案卡住,資金難以回流。談敬德對能否從孟家拿到好處這件事越發著急,對她也頗為不滿。
為了徐若聽,她得盡量穩住他,免得他找徐若聽麻煩。
“孟二少和嫩模的事,可是傳得人盡皆知,這婚事能穩得住嗎?”
談知宜心底很平靜。
談敬德有一位正妻和兩房姨太,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裡,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答案。
可她還是順著大房的話往下說,“太太有什麼好的主意嗎?”
單從話語意思來說,有幾分譏諷的意思。可她面上又實在太真誠,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竟無可指摘,讓大房母女倆一時語塞。
談敬德不欲在這類話題停留,擰著眉話鋒一轉,“既然回來了,也要出去露露臉。今天晚上有個宴會,你和佳雯一起去。”
談知宜乖巧懂事地點頭說好。
她和孟聿的事情暫時不能談家知道,她也不欲替談家爭好處。
談家的利益橫豎和她沒什麼相關。
談知宜到閣樓找徐若聽。
沒有窗戶的方寸空間顯得逼仄,徐若聽正坐在桌邊看書,桌上的臺燈昏暗,將她的面容映照得恬靜溫柔。
老舊的門拉開發出“吱嘎”的聲響,徐若聽條件反射般抖了抖,而後才轉頭看過來。
見是談知宜,徐若聽面上浮現幾分孱弱的笑意,柔聲喊她“寶寶”。
談知宜俯身抱抱她。
要退開的時候,談知宜忽然看見她衣領遮掩下,一道若隱若現的青紫。大約已經過了好些日子,痕跡減淡,卻依然紮眼。
她的動作頓了頓,很快恢複自然,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
徐若聽不說,就是不想讓她知道。
談知宜給她帶了幾本書,徐若聽幾乎不用手機,只在偶爾的時候用來給她打電話,大部分時間就是養病休息和看書。
還給她買了一條項鏈。她本來想給她戴上的,想了想還是作罷。
徐若聽翻看著那些書,項鏈只開啟盒子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我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