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暫時拿她沒辦法, 就算現在飛過來也是十幾個小時之後的事。
“給你戴上口球,就沒功夫問這多問題。”
談知宜若有所思道,“那也沒辦法接吻了。”
那頭顧時昀又在大呼小叫,不知道在招呼著什麼,電話裡的旖旎氛圍都被他攪散了。
“孟先生。”
這會兒又規規矩矩叫他孟先生了,有點翻臉不認人的味道。
“我很期待下次見面。”
通話結束。
談知宜去浴室清理,抬眼看向鏡中的模樣。
雙頰緋紅,眼眶濕潤。
她無聲地笑了笑。
之後幾天,談知宜很忙。
兩人能湊到時間打一通電話的機會,少之又少。
談家春節的習俗很多,尤其是近幾年談家在港城的地位日益衰退,談敬德對於風水玄學這方面越發相信,從除夕開始舉家拜各路神仙。
壞事做盡,還想尋求保佑。
談知宜看著談敬德跪在佛像前虔誠的模樣,索然地移開了目光。
談敬德提前讓人安排清場,整座寺院裡沒有其他香客。
大殿裡很靜,能聽到遠處的鐘聲。
她在最後隨著眾人跪拜,起身時,她忽然看見了談佳雯頸上的項鏈。
在某個角度,項鏈吊墜折射出的光彩閃了一下談知宜的眼睛。
是她送給徐若聽那條。
談敬德起身回頭,談知宜壓下目光,端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直到從大殿出來,眾人散開,談知宜叫住了談佳雯。
“項鏈哪來的?”
談佳雯掃她一眼,“當然是我媽咪給的咯。”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
談知宜抓住她的手腕,“你們從閣樓拿的,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一個關在閣樓的瘋女人,整天出不去,戴這樣貴的項鏈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