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懷中不安分的人，聲線淡漠。
只有在他身前的談知宜知道，此刻他不穩的氣息，出賣了他，並不像看起來那般冷靜。
好不容易到會議結束，談知宜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
他慢一步退出線上會議，特助忽然問他，“您這邊聽起來似乎有些雜音，需要把筆電送去檢修一下嗎？”
談知宜脊背僵直著。
畢竟她和孟聿都太清楚，這雜音不是電腦問題。
孟聿看一眼她的反應，“沒事。”
退出會議軟體。
他向後靠著，從脖頸到鎖骨全是她的牙印吻痕，襯衣被她抓得發皺，西裝褲更是沾著她的濕濘，布料顏色比原來深許多。
明明渾身都是她造成的痕跡，仍有閑心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半小時而已，這麼忍不住？”
她緩過一陣，問他，聲音裡帶著幾分繾綣曖昧。
“你在借題發揮，對不對？”
“把東西放在書房裡，你早就打算好了。”
東西提前就準備在抽屜裡了，就等著話題進行到這裡，順理成章地“懲罰”。
孟聿不置可否，視線停留在她說話時張合濕潤的唇上。
談知宜迎著他的目光，靠近他。
“下次不要找理由了。”
“直接——”
剩下兩個字落在他的耳邊，氣聲輕得像是春天的柳絮，但是孟聿卻聽清了。
呼吸驟然發緊。
漢字聲調裡去聲和上聲的兩個字。
如此直白。
孟聿捉著她的手腕，放在他的腰腹上，她的指尖觸碰到那顆釦子，輕蜷了一下，就聽到他說：“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