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約了律師,去公司和周思源邢可一起談股份的事情。
周思源對她的做法沒有意見,“理解理解,投資人一般都會很注重保密,我肯定會配合的。”
順便還打趣邢可,“小可這就變老闆了啊。”
初版的合同律師已經擬好,四個人溝通著又提了些修改意見,等第二天正式簽訂終版合同。
公司的幾位核心負責人還是定期向談知宜彙報工作。
周思源和她同步了接下來的工作排期,拿了製作好的標書來她過目。談知宜看著招標方的公司名稱,愣了愣。
“孟氏?”
“對,孟氏公開招標,對外是說有扶持新型企業的打算,但我估摸著還是懸,就像你上次說的那樣,就當練練手吧。”
談知宜莞爾笑笑,鼓勵道:“積攢經驗,早晚有機會合作的。”
她給公司所有人點了下午茶。
喝完一杯美式,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
她從公司出來,坐進寫字樓的電梯。人鬆懈下來,疲憊開始翻湧。
恰好遇上堵車的時段,陷在車流裡緩慢地挪動。車內的暖氣烘得她腦袋昏沉,她降下車窗。四月的燕城,雨後降了溫,冷風從窗縫灌進來,吹在她的臉上,稍微清明瞭些。
回到別院時,天色暗了下來。
她的車一進院子,管家便安排人上晚餐。
管家傭人另有固定用餐的時間地點,和東家不在一塊。
談知宜一個人坐在餐桌旁,看著身旁空蕩蕩的位置,面對著豐富的晚餐,吃得索然無味。草草對付幾口,就回了房間。
從浴室出來頭暈得更厲害了,她隨便咬了兩顆感冒藥,躺進被窩裡。
神經突突跳著抽痛,怎麼也睡不著,手和腿痠痛得使不上力氣,注意力全被疼痛吸引,很暈但絲毫沒有睏意。
在床上輾轉反側幾道,有些煩躁起來。
她在額角按了按,翻身下床,在臥室裡走了兩圈,似乎在找著什麼。
孟聿常用的那幾瓶香水,她細細聞過,卻都不是他身上的氣味。
大約是因為香水在不同的人身上,呈現出來的味道也會有所不同。
她在衣帽間找到了他的睡衣,上邊才是屬於孟聿的味道,剋制冷淡的木製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