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把她的手撥開,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帶你洗一洗。”
他把她抱起來往浴室。
她環著他的脖頸,又開始不老實。
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此刻這個行為有多麼危險。
“不想休息了,是嗎?”
其實腿到現在還酸軟著,可是——
她頓了一瞬,喃喃道:“那就不休息了吧……”
他本想體諒她與談家人周旋辛苦,讓她早點休息,問的那句話也是想“警告”她老實點。可她似乎並不這麼想。
孟聿垂眸看她,金尊玉貴的面容仍淡然,目光卻緊緊將她攝住,“這是你要求的。”
那就不好再怪他太兇了。
浴室的燈光渙散,水霧裡溢滿呼吸。
這一夜註定很難平息。
在港城又待了兩天。
孟聿帶來的人個個都是談判的好手,合作相關的事宜,大抵上談得差不多了。
談知宜沒有多問,想來他應該會先給一些甜頭,讓談家那群人覺得可以靠著她拿捏住他。
回燕城之前,談知宜去找了一次談敬德。
去往書房的路上,她遠遠看見談佳雯的身影,目光怨恨不甘。談知宜視若不見,在她的注視下慢條斯理地走進書房。
談知宜無所謂談佳雯憎恨她,她現在對談家和談家人做的一切,之於她前十幾年經歷的事情而言,難抵難消。
書房裡,談敬德正在翻看一份檔案,談知宜敲敲門喊了聲“爸”。
她從來不會像談佳雯那樣親暱地喊“爹地媽咪”,她和談敬德不可能親暱,而徐若聽不喜歡聽她用港城的語氣說話。
談敬德見是她,招了招手,“進來。”
他近來的心情不錯,整個人容光煥發,之前常掛在臉上的陰戾不見蹤影。
這種改變在談家很多人身上都能看到,彷彿眾人都預設談家乘上了東風,靠著孟氏的資源,重回往日風光不是問題,可能還要再往上爬一個階梯。
談知宜暗暗嘲弄地笑笑,面上卻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