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場露面, 給了對方幾分面子。
回到酒店的路上，特助和他彙報著幾個事項的推進情況，“談佳睿今天回到港城後，直接去了賭場。想來是因為前天晚上贏了不少，讓他覺得近來手氣不錯。”
“嗯，繼續讓人看著他，必要的時候推一把。”孟聿說著，指尖在手機螢幕上輕點著。
特助答道：“明白。”
孟聿和談知宜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他發出去的那句“考試加油”，她考試結束之後，給他回了一個兔子腦袋的小表情。
兩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在聊天這件事上，向來不太頻繁。
這個時間她大約在書房看書。
他的雙腿交疊著，單手支著臉側。沒有發訊息過去，退出聊天視窗，動作熟稔自然地點開另一個軟體程式，別院內的監控畫面全然呈現在螢幕中。
但此刻書房內空空如也，不僅如此，整個別院裡都沒有談知宜的身影。
而現在將近夜裡十一點鐘。
她不在家，也沒有告訴他去了哪裡。
孟聿的動作稍頓，指尖搭在膝上無規律地輕點了點。片刻後，吩咐特助道：“聯系燕城那邊，把她今天的行程發給我。”
這個“她”指的是誰，無須多言。
陳特助應聲，立刻去辦。
車窗降下，州城雨夜的風裹挾著深秋的涼意。孟聿看向窗外快速後退的街景，面色凜然冷淡。
車在酒店穩穩停下，孟聿走進電梯裡。特助立在電梯樓層面板前，忽然從電梯門的反光裡，注意到自家老闆的神色嚴肅。
他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在各種場合都從容的人，一旦遇到和港城那位有關的事，就變得尤為嚴肅重視。
樓層到達發出提示音，同時陳特助收到燕城那邊的回複，他掃了一眼內容，卻頓住了。
他一邊替孟聿開啟酒店套房的門，一邊思忖著該如何答複。
“燕城那邊還沒訊息嗎？”孟聿的嗓音冷淡，神思漠然。
陳特助開口剛發出一個音節，又倉促地停下了。
孟聿察覺到異常，目光從手機螢幕上移開，視線觸及客廳內某一處，不自覺放緩腳步。
整個別院裡找不到的人，此刻就在眼前。
默不作聲地從燕城來到這裡，因為等得太久，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手裡的書搭在沙發邊沿，搖搖欲墜。
孟聿低聲和特助說道：“辛苦，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