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床頭,耐心地回應著,“我重新給你買。”
“明天要上課。”
“我讓司機送你。”
談知宜看著螢幕上的畫面,他床頭的小夜燈發著暖光,將他那張矜貴冷峻的臉,映照得柔和了一些。
她的指尖在他臉上輕點了點,“孟先生。”
“嗯?”他的聲音經由電訊號傳播著,從手機的出音口傳出來,說不出的低沉好聽。
“我在房間裝了監控,你有最高許可權。”
談知宜輕輕地說著,宛如平靜海面驟然掀起的風暴,引發地摧山崩,他的整個世界都在震蕩。
他的眸光凝滯,隔著兩道螢幕深深地望著她。
“我和你說過,不要給我這樣的苗頭。”
她坦然對上他的視線,“我聽到了。”
孟聿看著她,沒有說話。
“這不是我一拍腦袋做的決定,是在一次次低落的夢醒時分想明白的事。我想讓你管,也喜歡你堅定地選擇和佔有。”
曾經他們都沒有意識到,渴望對方的佔有慾,本就是一種更為極端的佔有慾。
現在她明白了,她不想再對自己撒謊了。
“以後不要再看著之前的影片入睡了。”
“在你能把我變成兔子揣進口袋之前,我願意讓你隨時知道我的動態。”
她不是看童話故事的小孩,知道“變成兔子”永遠也無法實現。她的意思是,她願意永遠讓他管著。
除夕前一天,孟聿從國內過來,落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鐘。沒讓談知宜來接機,到了住處才告訴她。
收到訊息的時候,談知宜正在臥室寫日記。
這幾天她準備了常用的生活用品,放在孟聿的房子裡,因此眼下她只拎著一個小紙袋,一邊回訊息一邊往外走。
徐若聽正在客廳看書,聞聲看向她。她還沒來得及收斂神情,明晃晃的笑意就這樣撞進了徐若聽眼裡。
“要出門嗎?”
談知宜點點頭,“嗯,見朋友。”
徐若聽看著她,眉眼間溫柔慈愛,“去吧,玩得開心。”
實際上談知宜出了門就走進了鄰居家的院子。
“鄰居”站在門前等她。
因為今天不需要工作,孟聿穿得沒有平時那麼正式。偏法式的煙灰色無領襯衣,最上邊兩顆釦子沒有系,多了幾分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