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宜識趣地住進小臥室。
床寬敞柔軟,她洗漱過後把自己埋進蓬鬆的被子裡。
大腦裡不自覺的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當年的事,連同其他那些記憶,時常在午夜夢回重現,她沒有忘也忘不掉。
背叛她的那個人,曾是她唯一的朋友。
在那個她尚且自身難保的時期裡,她向那個人交付過太多可笑的“真心”。
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朋友要背刺她。
那天的別墅說大也不大,但她怎麼也跑不出去。那支圓規很鋒利,把自己也弄傷了。
其中一個男生的脖頸和小腹,被她劃開了很長的口子。
她同時對付不了三個人高馬大的男生。
但是她夠狠。
狠到足夠震懾另外兩人。
和她從海邊死人堆爬出來那一日一樣。
天空太灰暗了,霧霾深重得幾乎看不清眼前的路,就這樣在她的夢裡陰翳了好多年。
她再也無法全然相信任何人。
後來事情鬧大了。
那個房子裡沒有監控,她的口供做不了數。徐若聽為了保護她,去求談敬德,被談敬德糟蹋的渾身是傷。
時至今日她想起來仍會心痛。
這些全都是她的教訓。
可是,今天這件事,她本應該明哲保身,卻還是愚蠢地當那隻出頭鳥。
她在走進包廂之前,給孟聿發了訊息。
但對於孟聿會不會來,她只有六成的把握。如果他不來,後果不堪設想。
還好,他來了。
同時這也像是一個訊號,意味著,她和孟聿的“關系”可以推進了。
想到一牆之隔的人,她笑了笑。
在他身下的感覺,似乎有些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