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一聲,整個空蕩蕩的院子裡,只有她的回聲,再也沒有任何人回應。
大寶紅了眼睛,雪團也異樣的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酒才出了房間,看了一眼微微拉開夜幕的天色,一步一步,步履沉重地出了院子,靜靜地看著園子已經全部凋零的花花草草。
她到園子裡的那口井旁,提起一個桶,掛在繩子上,放下繩子,到了底,聽到了哐當一聲,水桶撞到了井底的聲音,拉上來水桶,幹幹的,沒有一滴水。
水井也枯了!
旁邊的雞圈裡空空的,只有雞毛和滿地的雞糞。
她到村子裡,走遍了每家每戶,沒有一家人,整個村子裡都荒涼落了。
到村頭,村頭的山不綠了,沒有雲霧了,村子裡的河也幹涸了。
大寶紅了眼睛,叫了一聲媽咪,鑽進了她懷裡。
雪團難受又壓抑地嗷嗚嗷嗚。
墨九突然嗓子眼裡難受得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米八好幾的大個頭輕輕顫抖。
怎麼會這樣?
前幾天,整個村子還是一片生機,現在
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好不真實!
就是他,短短幾天都對這裡有了感情,何況是四少奶奶和小少爺。
他們從小在這裡長大,鈴蘭村就是他們的家。
原本以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子,現在才明白,他就是井底之蛙,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還太少太少。
秦酒在村口站了一陣,回了傅奶奶的院子,看向墨九,把院子外面和裡面都打掃一遍,打掃的幹幹淨淨。
墨九,是,四少奶奶。
秦酒和小寶,收拾房間,墨九打掃裡外的院子,雪團幫忙。
兩個小時後,整個院子十分幹淨,纖塵不染。
秦酒看了一眼,走吧,去撒哈曼。
墨九,是,四少奶奶。
上了飛機,夜色已經很晚,秦酒靠在機窗旁,低頭,靜靜地望著越來越遠的鈴蘭村。
傅奶奶,還有村子裡,她的這些親人,都離她而去了,就連那些日常很囂張地大鵝都不見了。
一直到看不到鈴蘭村了,她才閉上眸子,靠著座位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