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興榮轉身,嘴角噙著冷意往別墅走。
棠以檸還從來沒這麼憋屈過。
所有人都圍著棠微轉,她不坐,自己竟然是連坐都不行,彷彿又回到了她最討厭的那段時候。
人都走了,丁雲雲臉上的和善褪去大半,她抿了抿唇,看向祁宴之,面色也還算可以,“宴之坐吧,再等一會就能吃飯。剛才也不是故意忽略你,只是我早就把你當成一家人了,而陸……”
“我知道。”祁宴之面色一直都是平和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丁雲雲朝他扯出一抹笑,“好孩子。”
忽的,她垂眸,目光被他手上的白色繃帶吸引,“你手怎麼了?”
“你才發現啊。”棠以檸陰陽怪氣開口。
丁雲雲看她一眼,“你這孩子……”
祁宴之朝她道:“沒事,不小心受了點傷。”
“沒大事吧?”
“沒事。”祁宴之道:“我去趟洗手間。”
棠以檸看著他離開,才不滿地念叨,“媽,是不是太捧著她了,你看看她剛才那得意的樣子,一點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要不是靠著陸瑾時,真以為自己這麼厲害。”
丁雲雲長嘆一口氣,無奈開口,“沒辦法啊,你以為我想呢。你也說了,她現在靠著的是陸瑾時,那是能在江城橫著走的人物,我們不說討好,但是絕對得罪不起。”
這話棠興榮都說過一百遍了,現在連她媽都會背了,脫口而出就是長篇大論。
棠以檸最討厭這個。
撇了撇嘴,心裡怎麼都平衡不了,忍不住抱怨,“真是一人得道,雞犬昇天。我想起她的嘴臉就難受,還藍莓過敏,葡萄過敏,膈應誰呢。”
“早知道她這副態度,就應該什麼都不要準備。她要走就讓她走好了,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她在心裡指不定怎麼嘲笑我們。”
丁雲雲臉色尷尬,“算了,別說了。”
“我就是心裡不舒服。”
“不舒服給我憋著。”棠興榮沉著臉走進來,看著她嚴肅警告道:“以後當著棠微的面,心裡再不舒服都給我憋著,特別是陸瑾時還在的時候。”
棠以檸還是有些怕棠興榮的,眼神閃了閃,沒有反駁。
只是默默地把這筆賬又記到棠微身上。
她就等,等陸瑾時把她拋棄的那天。
看她該怎麼狐假虎威。
到那天,她一定要去她面前,好好奚落嘲諷一番。